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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位置。我有车票!”武顺儿亮了亮自己的车票,宣誓自己对这个位置拥有无可辩驳的所有权。
“你这人咋就这么烦,做火车都是这样。先上车先有座,谁还傻呵呵的按照票坐。”被武顺儿吵得睡不着觉,男人更加不耐烦。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还带着孩子。”武顺儿带着央求的口气说道。
如果是彪悍的武媚,这时候说不定已经动手。可武顺儿却从小性子柔弱得像是一只大猫,而且她这是第一次坐火车,不确定火车上的规矩究竟是不是这样。
“烦不烦!带孩子又怎样?谁规定一定要按号入座?现在给你三个选择,要么你自己站着,要么去坐我那个座位,要么自己去餐车坐。”男子誓将无赖进行到底!
“你这人怎么这样?”武顺儿气得脸色涨红,却对这样的人没有办法。
如果这是在彪悍的关中,肯定会有人出来。拎着这货的脖领子,将他拎起来踢出去。可这是在江南,人们远没有关中人那样好斗彪悍。就连这里的人说话,都是吴侬软语,大老爷们儿听着也像是娘娘腔。
“人家带着娃,你个大男人就不能让让?”
“就是,本来就是人家的位置。人家打车票嘞!”
“一个女人带个娃出门不容易!”
四周的旅客,开始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不过都是嘴上说,真正站出来动手的一个没有。
“嚷嚷什么?老子今天就坐这了,爱咋地咋地!你愁啥,说你呢,你愁啥。”男人用手指着对面一个面皮白净的汉子,那汉子刚说了两句,被人用手指一指,立刻将脸扭到一边,不敢跟人对接。
见到男人这样凶,四周的人都不再言语。现在闹事的话,会被差役抓去问话。买火车票就是因为有急事,谁愿意这时候耽误行程。
武顺儿有些茫然,不知道应该求助谁。她只能带着囡囡无助的站在过道上,看着男人悠闲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打瞌睡。
火车开动了,剧烈的摇晃差点儿让武顺儿摔倒。她赶忙抓住座位,一手死死的护住囡囡。很怕囡囡摔着碰着!
“你怎么站在这里,摔着怎么办。你的车票呢?”就在武顺儿觉得无助的时候,忽然间一个身穿深蓝色铁路制服的人走了过来。看到武顺儿居然站在过道中间,挡住别人的去路便上前问道。
“他占了我的座位!”武顺儿委屈的将车票递到乘务员眼前。
乘务员接过车票,仔细看了核对了一下座位上面的号牌。对着躺着的男子道“起来,这不是你的座位。”
“我动弹不了,浑身没力气。”男子看了一眼乘务员,翻翻眼皮说道。
“你喝酒了?”乘务员仔细看了一眼男子,不像是喝酒的样子也没有酒味儿传出来。
“没有!”男子回答的倒是干脆。
“既然没有,为什么起不来?”乘务员有些气恼,干了一年多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不讲理的无赖。
“就是起不来,怎样?”男子眼神挑衅的道。
“你……!”乘务员气得语结,却对这家伙没有任何办法。他只是乘务员,如果被这男人告上一刁状吃不了兜着走。这个差事是家里拖了关系才弄到手里的,可不敢有闪失。
“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乘务员对着武顺儿说道。他要去找火车上的差役,这些差役专门负责火车上的秩序。现在这种事情,理论上说也归他们管。
“哦!”武顺儿弱弱的应了一声,毕竟有人管就比没人管要好得多。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乘务员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带着高帽的差役。差役的手里拎着短棒,来到武顺儿面前伸手要过武顺儿的车票,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核对了一下椅子上的号牌,的确是这个作为没错。
“起来!”差役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用手一推装睡的男人,厉声喝道。
“我说!你这是干什么?爷我也是读书人!”男人看了一眼差役,语气有些放缓。毕竟这年月,谁都害怕差役一些。
“读过书的老爷,更应该知道规矩。人家买的车票是这个座位,那人家就是要坐这里。你霸占了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差役有些恼怒的喝道。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