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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拿我安某人去邀功领赏,你尽管来!”
安在海真是气了,老爷不问青红皂白,千里之外将他招回来,二话不说便让他跪着,那也就罢了,毕竟是自己的亲爹,数十年积威,再有怨言,也只能忍着。
可姓左的,和姓陈的,算什么玩意儿,若不是靠着了他安家,没准儿现在正在哪块田里锄地呢,现在好了,瞧着老爷快不行了,一个个要登鼻上脸,他安老二还没怎么着呢,就要墙倒赶紧推,破鼓玩儿命捶?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这都几点了,人家老千里迢迢赶回来,还没吃饭呢,我说,是不是吃完饭,睡一觉,明天再谈!”
安在江适时地当起了和事佬,没办法,安家一家人,就他年纪最小,再加上他从军,素来不敏于政事,自觉总是一家人,最好不要伤了和气,所以,往往这个关头,总是他挺身而出。
安在江要当和事佬,熟料貌似正处于下风的安在海却不领情,“在江,老我知道,最能抗饿了,这会儿,还是把道理说清楚是正经,不然人家真当我姓安的傻呢!”
此刻的安在海可谓是风全无,若是此刻,吴中省省委大院,随便一人在此,瞧见他们那位永远高深莫测、不怒自威的安书记,竟也有如此一面,一准儿得惊爆眼球。
陈道扶了扶眼镜,冷脸道:“二哥,您要是这么说话,可就无趣了,都是一家人,谈事论理,伤感情的话,还是不说得好,您要是不爱听,以后我就不发言就是了!”
熟料陈道此言一出,安在海真如听进心里去了一般,满面怒色顿时敛进,平心静气道:“大哥,老七,你们真当我弄那个自由区,只是为了拉拉成绩,炫炫眼球?”
“喔?不知道老二你还有什么深层次的含意,那就还请安书记给分说分说。”
左丘明显然不信安在海能说出什么花样了,这倒不是他对自己的见识有足够的信心,而是对老爷有信心,没见老爷一招回安老二,就让安老二跪下,紧接着,就出门去了么,想想吧,老爷又怎么会错!
安在海得意一笑,却是卖了个关,冲开正题后始终不曾发一语的薛向道:“老,想必你是看出来了的,你给说两句?”
安在海言语看似轻佻,实在是体现了他的一个心结,那就是他坚信自己的见识绝不会输给薛向这个毛头小,是以,每次偶有所得,总要考校一下薛老。就拿他捣鼓这个所谓自由物价区来说,那可是一反往常有什么重大决策,均先问对与薛老,今次却是对薛老瞒得死死的,为的无非就是今天,能惊一惊薛老。
“还是二伯分说吧!”薛老淡淡道。
安在海志得意满,摇到中庭,手八叉,腰间按,刚摆出了个洪常青的造型,谁成想,他一个字儿还没吐出,刷的一下,一只龙头拐杖,横空而现,狠很敲在他小腿干敲得他跳了起来。
出手的除了安老爷,自然再无他人,老爷一杖敲下,拍案而起,“蠢货!我原想让你跪上数个小时,你能歇一歇你那颗被名缰利锁缠得死死地心肝,看样,我老头是奢望呢,老二,我看你还是赶紧给中央打辞职报告算了,我们安家可受不起你拖累!”
安在海挨了一棍,正满心悲愤,打算不管老爷说什么,哪怕拼了挨顿打,也得一吐胸中块垒。
可哪知道老爷竟然撂出这么番话来,让他辞职,这何要他命有啥区别!霎那间,安在海所有的愤懑、委屈都消失殆尽了,剩下的只是满脑的疑惑,不解,以及惶恐了。
要说,此刻不止安在海震惊了,便是先前的反对派左丘明、陈道,以及和稀泥的安在江,也惊得瞪大了眼睛,无它,实在是老爷的这番话杀伤力惊人了。
安家若真出现一位辞了职的省委书记,这等于是在自掘坟墓啊,弄不好霎那间,偌大的安系就得泰山崩摧。
事情真得已经严重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么?
霎时间,这个疑惑,齐齐浮现在安氏兄弟、左陈连襟的心头。
紧接着,四人俱拿眼朝薛老瞧去,显然,此时,这位自打讨论进入主题后,始终沉着脸,不曾发一言的薛老,怕是早就料到了危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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