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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乱做一团,而死的孩子是用十小姐的襁褓包裹,人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夏穗,何况如今已经过去十四年,自然没人记得清当时的状况。
“不过,陈氏是做母亲的,她既然知道孩子有胎记,应该会检查孩子的啊?”夏九妹一怔,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陈氏反应这么大,难道死的真的不是夏穗?
“小姐别多想了。”木槿紧握的拳头藏在被子底下,表情木然地安慰着:“当年陈姨娘听到消息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发了疯,说的话怎么能作数。”
“是这样么?”女孩子疑惑地看她,总觉得木槿有什么事瞒着她。
可惜木槿表情万年不变,夏九妹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女孩子撇撇嘴,不再去想。
时过正午,又一件大事闹得天翻地覆,木兰木香兴致勃勃地跟她描述。
“咱们老太太可生气了,又派人来打听,听说十七爷曾经在小姐院子外唱过情歌,顿时就派人要将他们撵回家去。”木兰手舞足蹈地讲道:“可那赵家十七爷就像早料到似得,根本不在院子里,而是留书一封,写着什么聘礼已下,朝祭之后便来提亲的浑话,气得老太太差点晕过去。”
夏九妹嘴角抽了抽,这的确是赵愚式风格,料事于先。
不过,赵愚不是很得夏老夫人的喜欢吗,怎么会突然闹成这样?
“你去打听清楚,到底是谁把赵愚对我……的事透露给老夫人的。”九妹话刚落,就见林子羽垂头丧气地进门。
夏九妹一见他这幅模样就明白了,估计是林子羽一时嘴快,把赵愚喜欢她的事说了出去。
“其实不怪我,都怪赵愚!”林子羽委委屈屈地拽着鬓发,撇着嘴:“老太太问他的时候,就哄哄老太太说没有这回事儿不就得了?可他非得说什么我对贵府九妹倾心已久,立志求娶的鬼话。”
林子羽愤愤不平,气鼓鼓地道:“平时帮你们鹊桥相会啥的也就罢了,但他这时候还拎不清,不赶紧糊弄过去,竟然装什么贞洁烈男,真是气死我了!难不成还真想着娶你呐?”
一屋子的丫头都惊讶地合不拢嘴。
“九妹你可是夏家的雕女,根本不能许配人的。”
这赵十七爷可真是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