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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府的安静,东府这边可就热闹多了。
花姨娘这胎岌岌可危,白廷安一连几日都守在西苑,外面的医师来了一批又一批,可是结果都一样,都说孩子保不住了。
十几个医师的诊断都一样,花姨娘这才真的急了,发疯似地朝那些医师砸东西,“你们胡说,我儿子没事,你们是不是受了苏晴那女人的指使,想害我的儿子。”
“住口,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听到花姨娘那不着调的话,白廷安立刻皱眉呵斥。
“二爷,一定是夫人,是夫人想害我们的儿子。”花姨娘抓着白廷安的袖子,委屈的眼泪哗哗直流。
听花姨娘诬蔑二夫人,白廷安不悦地想要呵斥,可是看到花姨娘的眼泪又不忍心了,只低声说了句,“她不是那样的人,你别再乱说了。”
花姨娘梨花带雨地望着白廷安,哀求道:“二爷,你救救我们的儿子,他不能有事。”
他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希望,如果这孩子没了,那她就什么希望都没了。
白廷安红着眼睛,悲痛道:“他是我的骨肉,我也想救,可是事已至此,我又有什么办法?”
这几天城里的大大小小的医师都请遍了,都说孩子保不住,连药都不肯开,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你让找夫人,让她帮我们去要几粒保胎丹吧,她是孩子的嫡母,她不能这么见死不救啊。”花姨娘慌乱地抓着白廷安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白廷安眼眸轻晃,挣扎了片刻,还是掰开花姨娘的手,“你再吃几幅保胎药吧,我再去找找别的医师。”
白廷安说着,便转身出了房间。
“二爷……”
看着白廷安远去的背影,花姨娘绝望地大喊。
屋里,宝枝和珍柳全都战战兢兢地立着,谁都不敢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花姨娘终于回过神来,疯了一样朝两人大喊,“药,还不快去给我熬保胎药,要很多很多保胎药。”
“是。”
两人吓了一跳,却不敢怠慢,一起跑了出去。
“姨娘是不是疯了?”宝枝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
珍柳轻叹一声,“要是一早听了医师的话,说不定孩子还能保住,现在……”
两人齐齐摇头,一起去小厨房熬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