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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树叶杀人……
楚长秦看向眼前这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孩子,还是要叹一句:此女好样貌!
但是他立刻用宝剑抵住了舒吭的脖颈,因为他发现她指间又拈出了一枚叶子。
他伸手从她手上拿走那片叶子,又从她腰间掏出一大把的绿叶出来,哑然失笑:“你有收集叶子的癖好?我家的府邸里种了各种各样的花木,你若能成为我家的座上宾,倒可以满足你这个癖好,只是你小小年纪收集叶子就好,若用叶子来杀人就不可爱了。”
冰凉的剑锋直抵细白的脖颈,眼前的女孩子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抿着唇透着一脸倔强。
“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医者还是刺客?”楚长秦玩味问着眼前的女孩子,等来的却是沉默。
“哦,我忘了,你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楚长秦将自己另一只手伸到舒吭面前来,“医者,还是刺客。”
“对于你的祖父,我是医者;对于你,我是刺客。”舒吭写道。
楚长秦更加玩味地看着舒吭,“我和你有仇?”
何止有仇?简直血海深仇!
舒吭在心里道,眼里的杀意更深。
“我忘了,刺客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和我有仇的当然不是你,你只是为了酬金。替我祖父治病你也一再强调诊金,小娘子很缺钱吗?”
舒吭当然没法回答他,他莞尔一笑,道:“缺钱我可以给你,只要你替我祖父治好头痛之疾,我便付你一万两诊金,可好?”
他将手心在舒吭面前扬了扬。
舒吭干脆写道:“好!”
楚长秦又道:“而我嘛,我的仇家答应付你多少钱让你来杀我?我可以付双倍,不过我的命再值钱也不能超过我祖父的命,所以我付你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子,你放过我,好不好?”
看似玩笑,却是特别正紧的商量征询。
舒吭:“……”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你个无耻之徒,哑巴如何说话?
“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出尔反尔,再用暗箭伤我,否则你就是小狗!”
楚长秦收起宝剑,拉过舒吭的手,用另一只手在上面轻拍一下,道:“咱们这算是击掌为盟,达成协议了。”
舒吭憋屈,无耻!
“还未向小娘子你郑重介绍我自己呢,我叫楚长秦,哦,不过既然有仇家让你刺杀我,你自然知道我是谁了……”
他叫楚长秦,他不是周兆伦……
她重生在大舒亡朝三百年后,周兆伦,这就是你的来生么?
舒吭恍神,楚长秦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还未请教小娘子芳名?”
楚长秦拱手作揖,再一次哑然失笑。
他又忘了这小娘子是个哑巴,瞧这小娘子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感觉她随时都能双唇一翻,对他骂出一溜烟伶俐的话来。
“舒……”舒吭伸手写了半个舒字又顿住了,换而写道:阿莺!
“阿莺!好名字,黄莺可是一种有趣的鸟儿,它的歌声悦耳……”
楚长秦及时打住,自己好像犯了大忌讳了。
他低头歉然道:“抱歉……”
舒吭不理会他,迈步走向道路旁的骏马。
贵叔带着焦生一行到客栈找到楚长秦时,他正和舒吭僵持着。
“阿莺!”焦生急急走向舒吭。
素雪也奔过来:“娘子……”
只有焦娇跟在后头云里雾里,她还没从睡梦中回魂。
“阿莺,他们没伤害你吧?”焦生一心都在舒吭身上,将她从头检查到脚,看看有没有受伤。
舒吭微笑着摇了摇头。
老仆见楚长秦凝然,一旁的靳石丹也是一脸沉重,问道:“公子,这小娘子并不能治老爷的病吗?”
这一路上,那两个孩子说的,那小娘子的医术多么化腐朽为神奇,看来都是吹牛的了,他就不该信。
“不是,她是打了包票的,只是我不能放心。”楚长秦沉重道。
是的了,开颅,谁能放心?
侯爷不也正是对此心存疑虑,才没有让那女子医治的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