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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
“不错。”陆缜对这名知府的不满已到了极限,此时再无半点尊敬之意:“我的人就在府衙外边的百姓之中。只要我这里一旦出事,你们所担心的事情就会迅速被人揭发。到时候,我想开封城里的百姓就得好好闹上一闹了。嘿,一个王爷,一个地方知府居然联起手来操控市面上的粮食,这事一旦宣扬出来,会是个什么结果想必大人你要比我更清楚吧?”
听出他话里的威胁之意,包正刚是又惊又怒,可这一下却是发作不了了。只有当他自身公正时,才能拿官威吓人。可现在,自己的问题已被人捏住,试问他如何还能在声势上压住陆缜呢?
在瞪看了陆缜半晌,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退缩之意后,包知府只能长叹一声,退了一步:“你到底想怎样?难道非要让本官治那些王府中人的罪么?你也知道,那是不现实的。”
“在下也实在有些好奇,为何你一个朝廷所封的地方知府会对一个藩王如此顾忌?我大明的官员一向不是最不畏权贵的么,就是天子犯了错,他们也一样敢于上疏直谏。怎么到了你这儿却完全不同了呢?”陆缜突然抛出了这么个问题来。
这话说得包正刚的老脸一红,随即便道:“这是本官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本官只问你,你到底想怎样?”
虽然没有正面回应,但其心虚的表情还是落入到了陆缜的眼中。显然,这位包知府与王府之间有着某种不可为外人道的联系,说不定只要能查清楚这其中的隐秘,一切问题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不过陆缜也知道,想从这位知府大人的口中问出答案是绝无可能的,便只得暂时放到一边,把自己此番的真实目的给道了出来:“其实让在下不作进一步的追究也不是不成,但却需要大人你主持一个公道。”
“什么公道?”听出对方语气里的松动之意,包正刚心下便是一喜,赶紧出言问道。只要能把此事圆满解决,送这些家伙离开,什么条件他都肯答应。
“实不相瞒,在下这次带人来开封,确实是为了购买粮食。不过除此之外,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那就是早前我曾派了一些手下的掌柜来此购粮。结果,却被知府大人给抓了起来,现在他们人还被关在牢狱之中呢……”
陆缜的话还没说完呢,包正刚已经恍然地叫了起来:“你……你们与之前来我开封购买粮食,想运去荥泽的人是一路的?你……”原来一切的根源还是出在你们身上哪!这最后一句话,他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去。
陆缜却没有半点迟疑地点下了头去:“不错,我们正是为了救荥泽的百姓,才来的此地购粮。知府大人,那荥泽的数万百姓也同样是您治下的子民,您就忍心看着他们陷于绝地而不作救护么?”
“他们也不是真陷入了绝地,其实大可以……”包正刚下意识就想为自己略作辩护,可话到嘴边,又突然醒悟过来,赶紧就闭了嘴。
但就这两句,已让陆缜瞬间明白了过来——果然,现在荥泽县里掐着粮食打算兼并土地的那两人与开封,与周王府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对了,那两个管事名叫朱轫、朱轲,而现在荥泽的其中一个大粮商又叫作朱轩,从他们的姓名里其实就能看出些端倪来了。
虽然心下有些吃惊,但陆缜的反应却是很快,立刻又镇定了下来,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坐视当地百姓断了粮,所以此番我必须从开封运走一批粮食。大人,之前那批粮食本就是我的人出钱所买,不可能有什么罪过,所以府衙要放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你是让本官答应把人和粮食都交还给你,这才肯把此事揭过去?”包知府终于回过味来,看着陆缜问道。
“正是,除此之外,没别的商量。”陆缜干脆地点头说道。
这下,咱们的知府大人又感到了一阵纠结。他很清楚之前是怎么回事,现在要是真按照陆缜所言,就无异于是在打周王的脸面了。可是,一旦不答应他这个要求,事情就越发不好收拾了。
顿时间,包正刚再次陷入到了左右为难之中,有些不知该做何决定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