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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在忙活,其他人也都在配合着。
徐妙云听到儿子的介绍,稍微松了口气。
“看你的意思,多半是差不多了?”
“很难!”
朱高炽很坦白道:“军中的阻力很大,许多将领都不满意,还有人说朝廷卸磨杀驴,也有一大帮人攻击师父,说他名为改革,实则铲除异己,想要夺权。”
徐妙云哼了一声,“从来都不缺丧了良心的畜生,你也不用太在意。”
朱高炽满脸为难,苦笑了一声,“母后,孩儿固然不在意,可有些火苗已经烧到了孩儿这里……”
朱高炽欲言又止,太子妃张氏突然站了出来,她直接跪在了徐皇后的面前。
“母后,两日前,我的兄长找到了我,提到了军中的乱子,让我向殿下诉说。”
徐妙云皱着眉头,“你怎么说的?”
“媳妇不敢隐瞒,我当时质问兄长,为什么要让我帮忙告状?他支吾不清,媳妇告诫他要听从朝廷政令,不可胡来,更不要指望着我会帮他。”
徐妙云看了一眼朱高炽,大胖子连忙道:“母后,她没有说谎,事情的确是这样的。本来孩儿也想告诉母后的……这事情虽然不大,但这个关头最忌讳互相猜忌,师父在前面推行变法,我们就更不能扯后腿了。”
听完儿子和儿媳的话,徐妙云的心情还算好点。
总算他们俩也没跟着孩子一起犯糊涂……想到了朱瞻基,徐妙云更气了。
“你爹娘都在这里,他们把话也说清楚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
这一次朱瞻基真的怕了,他连忙跪倒,“皇祖母,孙儿也,也是,听了别人的意思……”他的目光落在了孙忠父女身上。
话说到了这份上,孙忠已经懵了,他嘭嘭磕头,把脑门都磕得肿了起来。
“求皇后饶命,饶命啊!”
啪!
徐妙云勃然大怒,“你让我饶了你?那你乱嚼舌头根子,怂恿太孙胡作非为的时候,怎么就忘了?想让我饶你,可以……你现在就说,是谁让你干的,还是你自己干的?”
孙忠被逼无奈,只好和盘托出。
他是微末小吏,跟军中宿将勋贵倒是没什么关系。
可张皇后不一样,张家不但是将门,还担任京卫指挥使,受封彭城伯。
既有权力,又有爵位。
虽然在一众靖难勋贵中间,不算什么,但是作为太子妃的娘家,地位非比寻常。张家跑去找张氏,结果碰了个钉子。
孙忠听说之后,觉得是个讨好张氏的机会,他就果断让女儿出面,跟朱瞻基说事,让他帮着把事情办了……
弄清楚了,全都清楚了。
太子妃张氏气得脸色煞白,她站起身,走到了朱瞻基的面前,突然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嘴巴子!
“跪下!”
朱瞻基屁都不敢放,连忙跪倒,“请母亲喜怒!”
“呸!我不是你的母亲!”张氏决然道:“你还记得不?当年你小时候,我和你父亲把你送到了太师门下,让你追随太师读书学习本事。你可知道,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如今太师主持变法,陛下,你的父亲,叔叔,全都鼎力支持,可是你呢,竟敢跳出来添乱,你还有良心吗?”
朱瞻基这些年除了在于谦那里净吃瘪之外,还真没遇到过什么挫折,完全是顺风顺水,唯独这一次,先是被皇祖母打,接着被亲娘痛骂,老爹在旁边都要吃人了。
他是真的怕了,“母亲,孩儿怎么敢反对变法,孩儿只是觉得变法或许有些瑕疵,想要和皇爷爷说说,孙儿只是想拾遗补缺,没有别的意思!”
啪!
朱瞻基的脸上多了个巴掌印。
“你说的好听,外人会这么看吗?纵然有缺漏,你也该找你爹,或者直接去见太傅说清楚。就算他们事务繁忙,你,你也可以去请教你师叔于谦啊!”
朱瞻基简直想哭了,请教谁,他也不想请教于谦,实在是太伤自尊了。
可太子妃张氏却不管什么,直接道:“于谦,太孙糊涂,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