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阉了他爸的！”

    “弟兄们！”

    赖颂声也随即说道：“长官不是宁波人，还在帮咱们宁波玩命，咱们还怕什么？个东洋赤佬，长官有手榴弹，咱们也有。小日本要是进来了，一个个拉着手榴弹和他们同归于尽！”

    梁同脸色阴沉：“国土破碎，无有完卵。誓死一心，保卫宁波！”

    “誓死一心，保卫宁波！”

    这是近四百名军统特工的回答！

    “大家都叫我们是狗特务，今天，我们四百个狗特务，四百条狗命，大家都卖在这里吧！”

    孟绍要缓缓说道：“贪生怕死者，杀！怯战逃跑者，杀！临阵动摇者，杀！”

    “贪生怕死者，杀！怯战逃跑者，杀！临阵动摇者，杀！”

    这是1940年7月9日的夜。

    这一晚，国民革命军194师在前线发动全面反击！

    这一晚，军统局苏浙沪督导处处长，上海区区长孟绍原，带着四百条好汉，已经做好了殉国的准备！

    ……

    “那个晚上的少爷，是我看到过的最勇敢的少爷……他过去的那些无耻无赖不要脸，在那个晚上，根本就无足轻重了。他就算做了一千件一万件的坏事，那个晚上，他也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我庆幸自己是他的女人，少年身边有太多的女人了，可我不在乎，能够和这样的大英雄待上一天我也就满足了……总有人问我少爷是谁，可这并不重要……”

    虞雁楚，《我的抗战》。

    ……

    “我把所有人分成了八个小队。”李之峰指着正在加固的阵地说道：“这些军统特工虽然有血性有勇气，但打仗光靠血性和勇气不够。我命令吕成田、麻成他们，这些有作战经验的，各指挥一个小队，轮番防御日本人的进攻！”

    “打仗，我也不懂，全部拜托你了。”孟绍原郑重其事地说道：“你老实告诉我，能够坚持多久？”

    “不知道。”李之峰苦笑一声：“也许一天，也许只有几个小时，先把明天熬下来再说吧。”

    “尽力吧。”孟绍原似乎已经在空气中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等到这一战打完，四百弟兄能有多少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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