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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的跳了起来,他还以为太子回心转意,想要重开早课了。等到了信王府才明白,原来太子只是让他写谢恩奏折。
左庶子本是太子侍从官,应该时时刻刻待在太子身边,太子落水大病之前,一直都是如此,但太子病好之后却像是变了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不通过他这个左庶子。
“从明天起,左庶子就待在王府吧。本宫新近出宫,对东宫事务还不甚了解,加上军务繁忙,府中的事还要左庶子和詹事府的王先生多担待一些。”朱慈烺淡淡说。
吴伟业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总算是恢复应有的地位了,深深一躬:“殿下哪里话,臣本就是东宫属官,侍读殿下,本就是臣的职责,只要殿下能宽仁……”
“好了,左庶子去忙吧。”朱慈烺很不喜欢这种魏征式,一有机会就要进言的劝说,何况每每想到吴伟业最后做了满清的官,他心里就颇为不舒服。
朱慈烺挥退了郁闷不已的吴伟业,准备百~万\小!说的时候,田守信进来禀告:“殿下,广东商人赵敬之求见。”
“请他进来。”
“草民赵敬之叩见太子殿下!”
赵敬之一跨过门槛,就远远地跪在地上了,虽是广东人,但官话说的相当标准。
朱慈烺笑:“那么远干什么?近前说话。”
“草民惶恐。”赵敬之躬身小步上前,来到朱慈烺桌前跪下。
“起来吧。田守信,赐座。”
田守信取来一个软凳,赵敬之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在软凳上坐了。
朱慈烺仔细观察他。
五十多岁的年纪,穿着灰色粗布长衫,脚蹬平底黑色布鞋,低着头,一脸惶恐,根本不敢看朱慈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