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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磨点点头,他也有这个怀疑。
红党既然计划在今晚召开秘密会议,没有极为紧急的事情,他们是不会临时取消会议的。
此外,对于红党来说,一个已经隐蔽多年的交通站是非常宝贵的,没有十万火急的情况,是不可能放弃的。
十万火急之事!
提前收到示警,得知己方出了叛徒,这应该是最十万火急之事!
……
两人来到里屋。
屋内的陈设很普通,也较为简陋。
有日军宪兵将床板掀起来,用刺刀在地面上戳。
特高课的特工则选择用枪柄在地面上、墙壁上敲击,查看是否有空鼓声音。
荒木播磨的注意力则放在了书桌边的火盆上面。
宫崎健太郎则在检查书桌,箱柜。
他打开了一个有些掉漆的方正大柜。
里面都是被褥,旧衣物等物品。
这令宫崎健太郎颇为失望。
就在此时,他在柜子的底部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宫崎健太郎飞速的看了看四周,捞起这个东西在光亮处看,这是一个银壳的怀表。
他眼中一亮,趁着其他人不注意,迅速的将这只怀表,放进了身上的医药箱里。
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搜查。
他这个偷偷摸摸的动作,被荒木播磨看在眼中,他面色复杂的看了宫崎健太郎一眼。
这只是一个银质外壳的怀表,应该并不是那么值钱。
宫崎君这两年捞了不少钱了,怎么还如此,如此——上不来台面?
……
荒木播磨走过来,拍了拍正煞有介事的搜查的宫崎健太郎的肩膀。
程千帆扭头看向荒木播磨。
荒木播磨指了指宫崎健太郎的医药箱。
“宫崎君。”荒木播磨小声说道,“请将证物交给我。”
程千帆愣了下,竟毫无羞愧之意,点点头,表情认真,“荒木君,我发现了一个可能比较重要的证物。”
说着,将手探入医药箱,将这只银质外壳的怀表掏出来,放在了荒木播磨的手中。
荒木播磨拿起手表,打开来看,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
随后,他想了想,又将怀表递还给了宫崎健太郎,“宫崎君,你留着吧。”
程千帆没有客气,直接将怀表放回医药箱,笑着说道,“那我就收下了。”
荒木播磨摇摇头,叹口气,“宫崎君,你什么都好,就是把钱财看得太重了。”
“错了。”宫崎健太郎摇摇头,露出真诚的笑容,“我把钱财和朋友看的一样重。”
荒木播磨看了宫崎健太郎一眼,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
荒木播磨蹲下来,盯着火盆看。
火盆里是纸张燃烧后的灰尽,此外,对方将灰尽搅拌过,形成破坏。
很显然,对方是从容销毁机密文件后离开的,想要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很难。
“荒木君,你认为这个火盆有问题?”程千帆问道,他也蹲下来看了看,“基本上都烧没了。”
这个时候,荒木播磨很小心谨慎的翻动灰尽。
“咦?荒木君,你别动。”程千帆惊呼一声,他从自己的医药箱里取出了一个镊子。
然后,他用镊子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夹出了燃烧不充分的残片。
“这是?”荒木播磨皱着眉头,“看起来像是没有完全燃烧的香烟盒。”
“确实是香烟盒。”程千帆点点头,“确切的说,是老刀牌香烟的香烟盒。”
两人盯着这香烟盒残片看了看,议论了两句,荒木播磨便先将‘证物’收起来,继续搜查。
……
深夜。
军卡返回特高课驻地。
三本次郎站在阳台,看着军卡的车灯穿透夜色,开回到院子里。
随着军卡的归来,院子里也亮起灯光,提供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