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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优点之一,以前苏清越常常这么告诉自己。
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常常体味到,怎么冷静中还有点刻薄的存在。
一种让人不能放手一搏的束缚。
“当然有关系,为什么他们能行,我们就不能行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这次去平京看到,那些巨头正在进入这个领域。他们的嗅觉一定很灵敏,而且我的观察是一个时代,十五到二十年,一定会有一批人站起来,我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做游戏怎么可能发财?你见过做游戏的人发财吗?我们身边有这样的人吗?相反我们看到的更多是玩物丧志。我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请你去做市场部经理。”阿眸把可乐重重放在桌子上,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看,看起来有些幼稚。
“我可以做的很多,我更懂媒体,我知道该如何做市场推广,我有对应的经验。因为一个产业起来,相关的行业,包括媒体也会崛起。这样的话,他们需要专业的人员,所以我那天给他们投了简历。”
“就是说你觉得自己是富豪了?”阿眸冷笑一声。
“你不要嘲笑我好吗?”小城市来的苏清越,在某种程度上一直被阿眸压制着,可是最近他越来越不舒服了,今天他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说道:“我和你说正经的,我很想去,无论什么代价。”
“不只这样,你还会失去编制,我爸妈最在乎这些。”阿眸提醒他,颇带一些威胁的意味。
她越说越平静,但也越来越冷。
苏清越知道,她真的生气了。
可生气就生气吧,他实在是被报业集团的沉闷作风,憋疯了。
有时下班走在路上,他甚至会羡慕起清洁工人。
“什么时候我的工作,也能让我耗尽体力!”
他觉得自己就是鱼缸里的鱼,能吃得上饭,却得不到自由。
可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苏清越最近去了一趟平京。
发现了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重要变化。
而身为小城市的人们,明显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
他们依旧活在编制的襁褓中。
“你认为我们的感情比不过一个编制吗?”苏清越终于发问了。
“……”
这一问,竟然把阿眸问的愣住了。
诚然她现在很生气,一来觉得苏清越做这个决定之前,竟然没和自己说;
二来觉得他们就要结婚了,只要拿到编制就可以,怎么能说去平京就去。
她实在没法接受苏清越,今天突然抛出来的难题。
但真要说他们的感情,还不抵一个编制,却又不至于。
愣了好半天。
她才终于回过神来:“没有编制,我爸妈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所以你是让我做二选一?”苏清越很震惊,阿眸会用这种事来提醒自己。
“我只是很诧异,你为什么放着编制不要,现在报业集团蒸蒸日上,每个月加上奖金都有三千了,以后肯定还会更多的。”
“华络公司给我开五千五。”苏清越一摊手,说出自己的工资,那感觉像是五万。
“他们凭什么给你开这些钱呢?”
“因为我的能力啊,我给他们看了我写的文章,策划的专题。我告诉他们,我是怎么分析和研究,都和他们说了。并且把我对市场策略和想法都说了,五千五算少的了,只是因为我刚去。”
苏清越没说,自己的得意之作——《盛放的礼花和未竟的可能》。
这可是南都这种小城市的都市报,史上第一次和平京、松江、特区这种国际级城市的媒体,联合做专题内容。
苏清越其实是发起人。
但因为影响力不足,他主动让出了这个位置,给了平京青年报主编吕振斌。
来换取参与者和撰稿人的位置。
他以为阿眸记得这件事,但她其实早忘了。
她提醒苏清越:“平京消费高着呢,五千五还不抵咱们南都的一千块钱。”
“阿眸,你怎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