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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有问题吗?”
至于她爱钻牛角尖这个说法,倒是没有辩驳,很实诚的认下了。
古寻颇为头痛的揉了揉眉心,一摆手,没好气的回道,“蓉儿她……和她师傅念端是像,也不像。”
“念端的洒脱,她学了五成,念端的执着,她也学了五成。”
“可是该洒脱的时候,她偏要执拗,该坚持的时候,又往往会犹豫,再加上她那颗闷葫芦般外冷内热的心……简直无可救药!”
“你不是蓉姐姐,怎么能断言她的执着和洒脱,是不合时宜的呢?”雪女坚持为自己的好姐姐辩驳。
古寻对此冷笑一声,“呵!”
“她觉得学医救不了天下,没问题!”
“学医,它就是救不了天下人。”
“可她要是觉得医术不行,大可以换一种途径,换一种方式,按照她觉得可以的办法来。”
“可她也没有啊!”原本只是随便岔开话题的由头,古寻却是越说越来劲,大有将这些年对端木蓉这个别扭狂的槽点全部一吐为快的架势。
“当大夫,就老老实实当个大夫,别去招惹江湖庙堂的破事,安心治病救人不好吗?”
“作为一个神医,蓉姐姐本也不可能和江湖脱节啊!”雪女继续解释道。
古寻斜眼一瞅,立刻反问道,“你告诉我,江湖庙堂这两样,当年的念端和哪一样牵扯过甚过?”
雪女登时哑口无言。
念端,端木蓉的老师,医家上一代的台面人物,绝对的医道宗师。
凡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位念端大师,一辈子治过的病人中,九成九都是普通百姓,几乎和各国朝廷,以及江湖势力都没有关系,是一个纯粹的医者。
唯一的变化,就是在多年之前,接受了帝国国师古寻的招揽,出仕为官,挂了个太医院院副的官职,并建立了帝国医学院——这名字是古寻起的。
自此以后,再不过问天下之事,一心潜居医学院内,教授学生。
当然,这些学生和端木蓉这种她花了小半辈子悉心培养的接班人不同,进行的是专向性的浅度培养,疑难杂症基本上都是没本事治的,主要负责处理小病小灾,诸如头疼脑热,腹泻风寒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