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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林卿自顾自说道“我本不叫王著……”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大串钥匙晃动的声音也随之而来,幽暗的通道尽头,下来两个人,提着灯笼,提着食盒,衣着光鲜是宫里人打扮,狱卒低眉顺眼的陪着,打开几重牢门,放二人出来,在狱卒的小四方桌前落座。
宫人将食盒打开,里面九种精美菜肴,另有一壶好酒,把人先倒了一杯,自己饮了,亮出杯底。
“两位义士,这是丞相赏你们的酒饭。”
窦林卿问“哪个丞相?”
宫人说“是卢世荣相爷。”
窦林卿哦了一声,卢世荣是接替阿合马的汉官,但毫无交情,请自己喝酒是啥意思,难不成自己还真成了万人敬仰的英雄。
宫人又倒了两杯酒,笑眯眯看着他们。
窦林卿端起酒杯,刚要饮用,高和尚一把拍掉杯子,酒水洒在黄草上,一阵青烟升起,这酒有毒!
“用转心壶就能骗的了洒家么?”高和尚戴着镣铐就大显神威,一手掐住宫人脖子,一手将另一杯毒酒给他灌了下去。
狱卒抡起水火棍打在高和尚身上,棍子当场断了,这身板比铁都硬!
高和尚一回头,一拳轰出,狱卒飞到墙上。
“开锁,走人。”高和尚说。
窦林卿反应还算快,捡起钥匙打开镣铐,又多了个心眼,将宫人衣服剥下来换上,高和尚也扒下狱卒的衣服换上,将两具尸体塞进牢房,拎着食盒和灯笼,大摇大摆的出来。
天牢哪有那么容易出的,凭着钥匙出了几道关闸后,两人被狱卒发现,高和尚大显神威,整扇的铁栅栏门都能扯下来,天牢在他面前就跟纸糊的一样,窦林卿跟在后面逃出生天,两人在大都的暗夜中狂奔,今晚夜凉如水。
“小子,记住洒家的法号,宽海。”高和尚说。
……
冬季的渤海湾已经没了渔船的踪迹,偶尔会有来自高丽的商船经过,他们的目的地是海河入渤海的地方,这儿有个名字叫大沽口,港口不大,但很重要。
重要是因为大沽口距离大都很近,三天就能赶到,吊诡的是,朝廷在大沽口连炮台都不设,只有一个小小的兵营。
从没有人想到会有人从海上打过来,因为从概念层面就不存在,想攻打大都,那得是几十万军队才行,海船再大也运载不了太多人,再说就算运来,后勤如何保障,海上补给线一旦断了,军队就是瓮中之鳖,没有任何人能干出这样的傻事来。
但真就有了,大沽口卫所的汉军早上起来出操,就看到海面上黑压压一片船队,登时就傻了,呆如木鸡,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等他们想起报信的时候,营门口来了一群不正经的农夫,肩上扛着火铳,一阵乱枪就把军营控制住,带队的小年轻自报家门,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蜀是也!
则天号上,刘骁手持望远镜眺望大沽口,这里荒凉无比,小小的港口根本无法容纳则天号停靠,大军渡海而来,直取大都,让他想到一些经典战例,诺曼底和仁川。
白龙军的登陆没有遇到任何抵抗,重型军舰留在大沽口海面,中小型舰船则顺着永定河北上,此时还没有天津卫的存在,所以比起八国联军来可以跳过这个环节。
兵分两路,齐头并进,一路是水师步勇自行车龙骑兵,一路是装载重武器和粮草的水军,刘骁本人也在军中,但他却不是主帅,领兵者是特地从四川调来的小舅子于锦。
刘骁只是观战者,官家和他一条船上住着,行军打仗,艰苦朴素,没有什么太监宫女照顾,&bsp&bsp刘骁让原本身边伺候的丫鬟小艾伺候官家,而自己的饮食起居,都交给了李奇薇。
对此李奇薇高度不满,她自认为是一员虎将,岂能洗手做羹汤。
刘骁说没问题,但凡有机会,我就让你上阵。
……
白龙军出动了三万人,登陆作战的前锋只有八千,全是精兵悍将,穿的是最新式的军装铠甲,这样一支奇装异服的军队走在路上,如何隐瞒行踪。
沿途地方官员飞马进京报告,雪片般的军报送到大元朝枢密院,再递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