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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意,未等礼行完就蹲下身扶起他们:“不必多礼。”
两人顺势站起身,如意还摸了摸裴西岭的脸:“父亲今日累么?”
“不累。”
如意微微蹙眉:“你累!”
裴西岭只能点头:“我累。”
如意这才继续说起自己剧本里的台词,语气心疼:“怨不得眼尾都有了细纹,可怜见的,父亲为咱们一家辛苦了。”
裴西岭嘴角一抽,立即转移话题:“你们在做什么?”
“学千字文!”糕糕回道。
“哦?学到哪里?”
“学到‘辰宿列张’!”
一个月学了十二个字
裴西岭眼神一言难尽,就算他读书低谷期也都没这么拉垮。
赵瑾提醒道:“他们可不止单纯学字背文,每逢讲到一个字,都要讲其由来典故,以及所包含的部分诗和史。”孩子可比你能耐多了。
人家单纯就是思维扩散比较强,知识可都是进了脑子的。
闻言,裴西岭倒没感觉到被侮辱,相反还很是欣慰地看着两个孩子。
迎着他的眼神,如意似乎误解了什么:“父亲这样聪明,也与母亲一起来教我们吧。”
说罢,她拉着裴西岭的手在桌前坐下,捧着脸期待地看着他。
裴西岭语气平静地开口:“方才我过来时瞧见小白出了隔院,不知往哪里去了。”
小白是如意给自己的大鹅起的名字。
此时听到他的话,如意瞬间急了:“它要去哪?是不是又要去找疾飞打架?哎呀!”
她一拍大腿,一溜烟儿下了椅子:“父亲母亲,我先去瞧瞧小白,不能叫它吃亏,咱们回来再学哦!”
“糕糕也去!”
裴西岭点头。
眼见着两个孩子都跑了,赵瑾正想笑他,却听裴西岭正色开口:“方才传来线报,北疆大半粮草被烧了。”
赵瑾脸色一变:“大半?”
刚传回来的线报,那就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那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