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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底牌底气在面对这样的灾难根本无法抵抗,她又是如何而来的超然从容呢?
“听说尊后当年一场战斗,以一敌万?”轻歌轻声说。
凤栖眸色微亮,仿若一如从前,她一袭黑袍,头戴魔珠步摇,唇红齿白,有着狐的娇媚,王的雍容。
哪怕面对百人诛杀,她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甚至笑的愈发娇艳。
哪怕下一刻会死,她依旧自信张扬,那是因为她坚定,那群庸人即便粉碎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凤栖之名,依旧永存,谁也无法撼动!
此时此刻,轻歌的心情与当年的她,必然一样。
凤栖笑了,她低着头,无声的大笑。
一点晶莹水光沿着眼尾顺着面颊往下淌落。
凤栖颤巍巍抬起手,擦拭着下巴上的泪珠。
“泪”她怎会有泪呢,她只是一缕残魂啊,一个无家可归的野鬼啊。
这泪,从何而来。
凤栖茫然的望着黑漆漆的前方,昏昏暗暗间的水面,倒映出她绝美的脸庞。
“龙释天。”轻歌喊出这个名字。
凤栖不解。
“南雪落肯定在关注着你,龙释天的身体天赋都可以,我若死于此,你便寄宿在她的身体里,你若需要什么,我必竭尽全力。”
“你当本后是什么,什么人的身体都会进去吗?”凤栖愈发的怒。
“尊后,我已是将死之躯,我愿你留下来。”
她不怕不惧,可她茫然无措,要如何去抵挡这些狂风暴雨般的天灾**呢。
她不过莽莽尘世一浮萍,她不过青山绿水一粒尘,她又能做什么呢?
宏图霸业未施展,千里漫漫路未走,这天,这地,容不下她一粒尘埃,容不下她一个夜轻歌。
四海漂泊的人,都说随遇而安,可谁又不想有家可归,而非颠沛一生,流离无根。
“白痴东西,你如此做,本后会以为你爱上了我。”凤栖更怒。
凤栖从未有一刻,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是尊后啊,她怎么连自己的寄宿者都保护不了呢?
此时,囚牢金柱已化为绳,捆着轻歌。
绳细如刀,肌肤早已不堪,入目的是触目惊心的血红。
轻歌身体微微颤抖,可随着她每一次的颤抖,那种痛苦就愈发的强烈。
“歌儿我的歌儿”一道声音响起,荒地之上,出现一人。
那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那人眼眶流泪,目不转睛的望着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