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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情与老爷商议,你们两个退下。远远的候着,不许别人过来。”
那老管事在田蚡还没有发迹之时便跟着田蚡,极其受宠。两名长随回头望向田蚡,田蚡只是一摆手。两名长随便下去,只留老管事与田蚡在书房中。
“老爷,今天中午籍福先生将老奴找了去。他说的事情,让老奴着实吃了一惊。内院儿的王管事今天早晨出门,说是采办柴碳。可这事情不需要他一个管事亲自出去,籍福先生便多了个心眼儿。使人暗中跟着,没想到这王管事根本没出城。居然跑到妓馆里,按说虽然大白天的淫乐不合常理。但毕竟是私德,老奴也不再也。
可没想到,他进去没多久。籍福先生使的人便发觉千度公公也去了那妓馆,您说他一个公公没事儿去妓馆干什么?而且两人还一前一后出的妓馆。
籍福先生使的人不敢打草惊蛇,没敢进一步探查。便回来向籍福先生禀报,籍福先生不能时常见到您。只得来找老奴,委托老奴告予丞相大人知晓。”
老管事絮絮叨叨的说着,田蚡可出了一身的冷汗。刚刚心中还在暗笑淮南王府出了叛徒,没想到自己这里居然也出了内鬼。那王管事本是逃难来长安的流民,带着母亲在长安流落街头。连饭都没得吃,差一点儿便饿死街头。
还是田蚡路过,看着他可怜收进了府里。从长随做起,慢慢的熬到了管事的职位。因为为人聪明还老实,田蚡便将管理银钱的事物交给他打理。这些年打理得是井井有条,账目上也是清清楚楚。没有哪一笔账出了岔子。万万没有料到,他居然会是廷尉署安排在家里的眼线。
千度是什么人,廷尉署的大头子。张汤死了之后,廷尉署实际掌握在他手中。还他娘的将接头地点选在了青楼,你一个宦官没事去青楼做什么。
田蚡不怕别的,只是怕自己有两笔说不清道不明的帐。一笔便是田荣送来的五千两黄金,另外一笔还是田荣送来的一千两黄金。天爷,每次自己收到黄金,便会有匈奴人的进袭。若是被千度查出来,自己焉有命在。
“那姓王的现在何处?”田蚡有些着急的道。
“午时便回来,与平日里别无二致。老奴听了籍福先生的话,已然派人跟着。想必他跑不了,老爷是不是要着人捕拿?”
“那是自然,给老子料理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田蚡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诺!老奴这便去办。”老管事说着便转身往外走。
“慢着!”田蚡忽然叫住老管事,自己则是在屋子里拉磨似的转悠。一个细作杀便杀了,可这细作是皇帝的。本来只是以为自己不过是受贿,这样的小事还扳不倒自己。若是杀了这姓王的,恐怕会引起千度的猜忌。这家伙鼻子灵得好像猎犬,真要是被这家伙闻到了味儿。那后果不堪设想。
田蚡脑子里正在天人交战,忽然有人敲门。老管事诧异,田蚡则是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语气恶劣至极。
“回老爷的话,王管事不知道为什么死了。”门外传来长随的禀报。
田蚡如遭雷击,身子一颤便呆坐到了椅子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好端端的您寻什么短见。现在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况且这裤裆里本来就不干净。
老管事也傻了眼,无助的看着田蚡。貌似他受到的打击比田蚡还要大。
有不顾外面的寒冷,田蚡只穿了一身棉袍子便冲出了屋子。后面老管事赶忙拎起裘皮大衣,跟在后面嚷嚷着让田蚡穿上。
此时的田蚡哪里还有这个心思,一路狂奔来到内院。见一处院落外围满了人,便知道这里定然住着那王管事。
七手八脚的将众人推开,进到内里一看。只见王管事脸色铁青,眼睛里,鼻子里,嘴巴里,还有耳朵里都往外冒着血。样子说不出的恐怖吓人,旁边他的老娘在炕上哭嚎。那样子不似作伪,看起来这位老娘倒有可能是真的。
“因何事王管事会变成这副模样。”田蚡指着地上的尸体,转身问屋子里的家丁道。
“回老爷的话,老管事让我们看着王管事。我们便来这里看着,他要出门儿。我们不让出,他便咬自己的衣服领子。结果不多时便这样了!”为首一名家丁回禀道。
田蚡气得戟指指着他们道:“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