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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了。
这道理连两个丫头都明白,方琼华又怎会不知?刚刚也不过是说气话罢了,情知自己拿萧江北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偏偏这一次还是她听了眼线的禀报,知道萧江北第一关心的是顾绮罗手疼不疼,反而对自己的乳母疾言厉色,她预感到不妙,为了把岳嬷嬷捞出来,这才派青莲去和稀泥,被人排揎一顿也是白排揎了,因为这根本就是她自取其辱。
因心下越想越恨,就忍不住拍着桌子道:“难道我就拿他们没办法了?那萧江北也真是个没出息的,哪有宠老婆宠成这样的?老婆打了自己的奶妈子,他倒担心老婆手疼,这是什么混账道理?气死我了,真真气死我了。”说到此处,又气苦道:“他们倒当真是一对有情人了,只是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就把这样的男人给了那顾绮罗?当年你们老爷不也是对我山盟海誓的,最后又如何?我一嫁了人,他便也娶了江南第一美人,若说无情无义,这天下还能找出比他更无情无义的吗?偏生倒好,他竟生出了这么个有情义的儿子,老天也太不长眼了。”
青莲和红露垂头不语,只任凭方琼华哭泣发泄。她们当年在刘府,都是因为方琼华才得以活命,所以对她那是生死以报的,可即便如此,听见这番话,她们都觉着自家主子这也太不讲理了:你都嫁人了,怎么还不让萧老爷娶别人?就算是你不情愿,然而事情终究不可改变不是吗?萧东海当年为了和你在一起,不惜前往边关,在千军万马里赌上自己的生死,只盼着最终能换父母回心转意,成全自己,结果却只等来了心爱女子给人为妾的消息。如果不是方家势利眼,看中了高家的赫赫权势,迫不及待送了女儿去给人家做侍妾巴结,谁敢说萧东海就一定不能成功?事到如今,不过是造化弄人,可主子偏偏全都怨在了老爷身上,这其实是没什么道理的。
正想着,就听方琼华又哭道:“平日里甜言蜜语,说什么在这家里没人敢欺负我,有他给我撑腰。可如今我都被欺负到这个地步了,他儿子都要剁我的手脚了,他人在哪里?红露,立刻派人去京营,找你们老爷回来,我倒要看看,萧江北这个做派,他管不管?他肯不肯替我做主?”
红露叹了口气,轻声道:“太太,京营乃是京畿重地,除了真正的大事,任何人不得进入。就算要找老爷回来,恐怕也要二爷那边派人,咱们若是派了人过去,只怕连京营大门都进不去呢。”
方琼华一想,红露这话没错,如果萧家只有萧东海一个官儿,家里有事派人去找他很正常。可问题是,如今萧家除了他这个将军外,还有一位侯爷,真要是发生了大事,自有萧江北派人去通知,她这个所谓的夫人,却是连这权力也没有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萧江北根本不可能为了家里这点事派人去找父亲回来调解,而且自家这点狗屁倒灶的事儿,也确实称不上什么大事。
一念及此,方琼华更是烦躁,只觉着坐立不安,在地上踱了几步,方没好气道:“难道这一次二房给了我这么大的羞辱,就这么算了?那我以后还怎么在府里立足?”
红露苦笑道:“太太,现在先别想立足的事了。叫我看,二爷和**奶这一次气势汹汹,明着说要把岳嬷嬷的事情调查清楚,但暗地里的用意,只怕还是冲着咱们来的。就算不是冲着咱们来,岳嬷嬷那老货自作聪明,露了多少马脚?不用别的,就是她自己给自己炮制的那些伤,一旦揭穿,她就完了。那老货极度自私自利,却又糊涂懦弱,如今被揭穿,知道太太也保不住她,说不定就把咱们卖了。”
“卖了又如何?难道他萧江北敢绕过他老子把我撵出去?”方琼华色厉内荏的吼着,却听青莲失魂落魄喃喃道:“二爷未必能对太太做什么,毕竟这些事太太表面上可都没有参与,但是……若岳嬷嬷供出了奴婢,只怕二爷和**奶要赶走奴婢,也不必看太太的面子,这事儿就是将来说到老爷面前,他们也不失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