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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头看着一脸平静的田益农,眼睛的神色忽然令人恐惧,说道:“尊师提前出关,乃是本门大喜事,加上鬼母近日也要出关,门主才决定现身!没有想到的是,据说周奕周坛主被人杀了!”
“什么!”田益农只感觉浑身一凉,吃惊的看着申屠赴。
!!
思州城
夜色笼罩下的思州城!还有许多地方,闪耀着醉人的灯光。
在思州城东,灯光闪亮的就比较少。
一处大院!一处四周还有零散灯光的大院里。
这个占地一亩左右的地方,在思州城里无数个大院里,显得毫不起眼。
此时,黑压压肃立着一百来号人,这些人个个黑衣蒙面,背负着各式兵器,笔直的站在那里。借着屋里散射出来的灯光,可以看出这些人个个目光沉敛,神定气闲的都非泛手。
在他们面前,站着三个同样黑衣蒙面的人,这三个人更是双目透着狼性,那阴狠的眼神,似乎看着面前无数待宰的羔羊一般。此时,他们面对的是这些神秘的黑衣人,静静的看着对面的这百来号人,他们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而看着这三个同样是黑衣蒙面的人,盯着自己的状态,这群黑衣人静静的犹如雕塑。好似这三个人,给自己带来的无形威压,对于他们完全不存在一般。
这是一群训练良好,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当然,他们可能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感情。也许,他们心里想什么东西,可能没有人知道,也许是没有人会在乎。
而在这三个黑衣人身边,还站着一个没有蒙面的人,他也是这个大院里唯一没有蒙面的人。他不同的服装,不一样的外形,和这些人看起来似乎格格不入。
看他面色沉稳和蔼,身态微胖,一身剪裁得当的紫色蜀锦,居然就是思州城刺史田洪军。
一个看去一团和气的人,和一群神秘阴狠的黑衣人,似乎看起来有点不靠边,但是他们偏偏就在一起。而且,一旁的三个黑衣人,似乎对田洪军还有些微微的尊敬。
大院里,气氛显得有些格外压抑,因为田洪军的面色表情不断的变化,似乎心里正在煎熬什么。一时看去,让人感觉他面皮在不断抽动一般,也让人感觉看起来更加的可怕。
似乎过了许久,田洪军紧紧的盯着大家,虽然整个面色还是那么和气,但是和气下有些古怪,就是负在背后的手,也在不住的互相绞着。虽然面色还是那么沉静犹如平时,但是他后背不断绞动的手,也可以看出来他心里的纠结。
人其实都有两面!有正面必然也有阴暗的一面,有微笑的一面,必然也有痛苦的一面。
人会有两面,并不是说就会有好坏的区分,当然,有两面的人,似乎就会活的更辛苦,因为他要做两面人!
田洪军就是个很纠结的人,他自己似乎都明白这一点,但是他能让自己走出自己的心里吗?如果是他身边熟悉的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的话,一定会有很明显的感觉,这是他吗!
做了二三十年的思州刺史,成为所有思州城管辖的地方的人,都知道的一个有威信的人,应该说是极为难得。当然在五溪这个特殊的地方,在田家的势力范围内,并且作为田家嫡系旁支,可以说是现在田家的主力军。那是一定是会在五溪有所任职的,何况像田洪军这种不喜欢张扬的人。
而可以在一个地方任职一州,执掌地方的所有权利,可以达到这么长的时间,在各个朝代都是极为难得的。就是在整个中原地区,除了这个五溪一地,肯怕别的地方很难找到。
田洪军很得意可以在思州坐镇这么久,当然也常常悲哀在思州这么久。当然他更明白,夹杂在势力间的,五溪蛮族的所有人,几乎不可能出去五溪外州任职。
五溪一地,自古便是诸洞蛮民。如今的五溪三十六洞蛮民,像彭师暠这种,可以出去任职的人,几百年来仅此一个而已。
田洪军也想过出去,可是没有机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这样出去的话,有谁知道自己是谁?在思州和五溪这里,至少大家都知道自己是思州刺史,是田家的子孙。
可是,更知道在思州还有个冉摩凤,这似乎是一个痛。
这似乎更像是田洪军心里的刺,更像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