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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希贵的自杀未遂之路,才刚刚开启,一路上他换着花样的不停想要自杀,但都被机智的亲卫轻易化解。
京师如今也缺少粮草,他实在是不敢想象,当多尔衮得知他丢了粮船,他的结果会是怎样,所以只能将戏儿做足,他自杀未遂那么多次,多尔衮总不好意思还要他的性命,如此他便能保下一家老的安全。
北京城,摄政王办公之处,大殿里着暖炉,将殿内烤的暖烘烘,几名满清大臣站在两侧,上面多尔衮阴沉着脸端坐着,中间跪着一人,冷汗流满额头,正是一路奔回北京的孔希贵。
大殿内沉默着,只听到粗重的呼吸声,孔希贵头贴着地面,胸口的箭伤隐隐做痛,却不敢动弹一下,他只觉得时间无比漫长。
“粮船丢了,你还回来做什么?”半响后,多尔衮冷冷的道。
孔希贵听了心头一凛,吓得赶紧挤出几滴眼泪,痛苦流涕道:“奴才辜负了摄政王的重托,丧失了粮草。奴才原本准备一死以报摄政王的恩情,但却被属下救下,奴才想着还有事情没有向摄政王禀报,这才苟活下来。”
粮船被劫的奏报,要比孔希贵先一步到北京,多尔衮自然知道他一路自杀了几次的事情,但多尔衮又不是傻子,人若要死,谁他娘的拦的住。
孔希贵了一通,等了片刻,却不见回应,他不敢抬头去看,只得继续磕头道:“摄政王,奴才这次被榆园贼所劫,却也有发现,这榆园贼不仅装备了大量硬弓,而且衣甲齐全,训练得当,绝对并非一般的逆贼。奴才以为榆园贼的危害,或许要比高苑贼更为厉害,还请摄政王明鉴。”
多尔衮眉头一皱,好一的步弓,制作要一年以上,一般的也要几个月,榆园贼有弓不稀奇,有许多弓,那便奇怪了。
不过这也可能是孔希贵为了推卸责任,故意将榆园贼的强大,以减轻罪责,他们这些汉人最喜欢谎报军情、战功了。
多尔衮听后,脸上冷酷,并没有被打动,他冷哼道:“这就是你要告诉本王的事情吗?现在玩了,你可以死了!”
听了这话,孔希贵心头一乱,这夷王真他娘的没丁人情味,居然好意思让一个自杀那么多次的人去死,按着套路,不该是安抚几句,放我一马么,怎么能不按套路出牌呢?
一时间,孔希贵脸上涨得通红,他忽然跪直了身子,决绝的道一句,“奴才知晓了,奴才这就去死。”语毕,便一拳捶在自己胸口,伤口顿时崩裂,血液从官袍里渗了出来。
一旁几名大臣,被他的举动下了一跳,看他将自己锤的血湿呼啦,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旁边詹霸看着他一阵猛捶,嘴里都快吐血,不禁有些佩服起来,这厮求生强烈,对自己能下狠手,是个人才。
多尔衮见他把自己捶出血来,心头之气慢慢消退,这么整死确实有些不合适,会显得他太过凉薄,今后队伍会不好带,于是不耐烦的挥手道:“好了,别捶了,来人把孔总兵拖出去医治!”
两名带刀侍卫闻语,立刻进殿,把孔希贵一左一右的架起,往外脱去。
孔希贵倒退着,嘴里冒着血泡,但却没有放过这样的时机,忙感激涕零的连连喊道:“奴才谢摄政王不杀之恩,奴才谢摄政王不杀之恩”将这事盖棺定论。
多尔滚只是暂时不追究,听了他的叫喊,却不好改口,只能冷着脸看他被拖出去。
孔希贵被拖到殿外,便连忙让两名侍卫把他放下,侍卫见他胸口冒血,不禁问道:“孔总兵可以吗?”
孔希贵怕多尔衮改变注意,他这是忍辱偷生,冒血算什么,摇摇头赶紧离开多尔衮的视野,回家后便闭门不出,希望摄政王能暂时把他忘掉。
这样都能化险为夷,两名侍卫看着他的背影,不禁露出了崇敬之意。
殿内,孔希贵被带走,里面的人却没有散去,多尔衮想着方才的听到的信息,沉思一会儿后,开口问道:“粮草被榆园贼所劫,你们以为本王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豫王那边嗷嗷待哺,原本低调的榆园贼又开始搞事,清廷今岁可算是多事之秋。
几名大官闻言,议论了一下,一人便站了出来,却是大名鼎鼎的范文程,他走到中间跪好,给多尔衮行了一礼,便开口道:“启禀摄政王,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