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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手怎么说?”毕先生问道。
“唐一手绞尽脑汁,直至不支呕血,也没有想出来所以然……目前正在休养。”云扬道。
“呕血?修养?若非亲眼所见,何能想到世间竟有如此一局,当真是让人呕血之谱啊……”
毕先生深深叹了一口气,突然间目光一亮,道:“难道这就是传闻中,万古无人能解的呕血谱么?!”
云扬愕然道:“呕血谱?那棋中秘传?”
随即点头,深以为然道:“那就难怪了,故老相传之棋中逸品,莫之奈何……”
毕先生凝神思索,接连尝试了心中所知的所有方式之后,他迅速得出来一个结论。
这一局棋,绝不能以常规手段破局。
一念及此,他再尝试,转是开始在脑海中推演各种变化。
但越是想得复杂,变化愈多,可是最终结果仍旧是徒劳无功,难改败局,。
随着时间持续,脑海中棋盘之上的黑白子,渐渐转为黑白两军对垒,千军万马,呼啸而来,绝尘而去。
两位绝世统帅,尽都妙招迭出,机变无穷,厮杀得无限炽烈。
毕先生渐渐显得神识恍惚,喃喃道:“前进无路,后退无门……如此绝境,却又如何是好?何能扭转败局,平反颓势,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一语出口,脸色越来越显苍白,身子也渐呈摇摇欲坠之势。
此际毕先生的整副心神,已经全数沉浸入了棋局之中。满眼尽是幻象丛生,脸色也是越来越不好看起来,然其本人却是浑然不觉。
云扬同样一脸考虑,魂不守舍的样子,实则心神压根就没在这上面;心中唯有不停的好笑:这本棋谱酒神凤弦歌可是钻研了大半辈子,吐血吐得将自己寿元都吐没许多了…你纵然有所保留,乃是四季楼的文丞武相之一,比之上一辈的高人邪医酒神凤弦歌仍有一段距离吧?
当真陷了进去,看你死不死?
砰!
太子殿下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登时一声巨响轰然。
毕先生应声而醒,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神色萎靡不振,这才睁开眼睛,跟着便道一声:“好险……”
他这一声话音未落,只听哇的一声,一边的云扬有动作,似乎是一口血冲到了喉咙,却是强行闭紧了嘴巴,咕嘟一声将那一口血又吞了回去,但俊秀面孔上显出的一片通红任谁也不会看不到,更别说身子接连摇晃,还有那用衣袖擦掉嘴边鲜血的那一下,尽都显出状况同样的糟糕,并不比毕先生稍好,但听其苦笑一声:“这哪里是棋谱,分明是要人命的刀,之前我还笑棋王棋痴,定力不足,现在身临其境,竟也不堪至此!”
毕先生亦是苦笑一声,眼底深处刚刚升起来的一抹疑惑,已然消失不见。
“看来此谱非我辈可解,勉强为之,有损无益!”
云扬将棋谱收回来,一脸苦笑:“我还是将这东西拿回去束之高阁吧,原来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棋道武道一旦当真心神沉浸其中,不得超脱,便是执迷,一朝沉沦,便招损伤,还是避之为吉吧。”
毕先生轻声长叹,道:“不错不错,公子所言极是,古人呕心沥血,才得以制成这局惊天动地的棋局,岂能等闲视之。”
然而纵使心中所有定见,可是一见到云扬当真将那棋谱揣进了怀里,却又莫名地心生不舍,道:“云公子难道当真不准备钻研了?就此收手!?”
云扬呵呵一笑,有些自嘲的说道:“毕先生乃是睿智之士,个中因由难道不悟,此棋局万万不可再行,勉强为之,对你对我,都只有大大的不利而已。恕云某直言一句;云某与太子殿下并无私交,政治上也从来都不是一条线;大家立场迥然不同,各自际遇自然也只有自家承担。”
“云某固然不舍得自己出事。然而毕先生若是因为这棋谱出什么事情太子殿下的雷霆之怒却难免会牵扯到云某,这于人于己都非美事,还是少了这层因缘吧!”
云扬嘿嘿的笑了笑。
太子在一边,本来很是凝重的脸色也露出一丝笑容,道:“云世子此言至理,博弈之道自有精妙之处,然而终究是小道,为之耗损实非美事,现在大家没有出大事,果然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