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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干眉头微皱,他对儿子的话有些不喜,不过却也并未表现出来,只是语气平淡的说道:
“秦王此人的能力,还是有的!就是不知为何从上次大胜之后,突然就开始变得有些消沉起来……”
年轻人闻言,满不在乎的捏起碟子中的一块点心填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道:“哈哈……什么消沉?依我看,他这是认命!现在全天下都知道,皇帝看中的是太子!他要是再不分形式,继续跟太子争皇位,等以后太子荣登大宝,他不就完蛋了?”
“这……哎,希望是吧!”
轻叹了一口气,谈到这个问题的杨文干突然感觉有些意兴阑珊,挥手阻止了儿子想要继续说话的想法,他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迈步向着花厅外走去。
“啧啧,爹也就是太小心!退一万步,咱王家现在这庆州经营的风生水起?即使让那秦王当了皇帝,又能怎样?他还能把咱全干掉?!”
用力咽下嘴里的点心,年轻人不悦的低声嘀咕几句。
不过他的声音虽低,却还是被那边的母亲听到了,于是头上便轻挨了一巴掌。
“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丧气话?还不去给你爹拿件裘服披上?”
年轻人跳起来,抱着头做夸张状:“哎呦,老娘你要打死我?”
那妇人却笑啐了一口:“去去去,长这么大了,就不会说句吉利话了!”
“谁说我不会?祝侯爷夫人与侯爷举案齐眉,笑口常开,长寿百年~”
“呵呵,你这小子……”
母子两人的笑闹声传到花厅外面,令杨文干低沉的心情,也稍微缓解了一些。
“其实,这样也挺好,哪怕不往上走了,也是值得!”
这般想着,杨文干笑了笑,慢悠悠的便转向书房。
不过,他这刚走出两步,却见月亮门那里,有一个人影火烧屁股一般冲了出来。
“哎,小心!”
杨文干见状,停下脚步刚喊了一句,那个人却因为冲的太急,跑过来的时间,已经将那些栽种在花厅的名贵花草踩踏了不少!
“老徐!做什么这么慌忙?让夫人看见你踩了她的花草,非抽你鞭子不可!”
眼睁睁看着那一株最惹夫人喜欢的兰花,被这人一脚就踩进泥里,杨文干的脸上立刻就抽抽了一下!
要不是这人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仆,估计不用夫人动手,他都想抽死这混蛋!败家玩意,知道一院子的花草值多少钱么?
“我的老爷啊!”
有些出乎杨文干的意料,被他喝止的那个老徐,根本就没去官那地上的花草,而是悲鸣一声,踩着那些珍惜花草径直就冲了过来!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现在外面全城都在传老爷您要造反!”
“什么?造反?!”杨文干心中一惊,不过好歹他也是一方大员,城府还是有的!只是片刻的功夫,他便已经冷静下来,只是心脏依旧跳的很快!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这是谁传的?”一把抓住干瘦的老徐,杨文干急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谁传的!但是从今早开始,全城一下子就传遍了!传言还说…还说……”
老徐如今脸上全是惊惧的神色,一双眼睛都看不出焦距在哪,俨然一副丢了魂的模样。
“还说什么!你快说啊!”看着面前的老徐,杨文干怒目圆睁,厉声喝道!
好像是被杨文干喝醒了,那老徐猛的一哆嗦,也不结巴了,疾声说道:“外面还说朝廷已经派了大军过来,咱这庆州城马上就要打仗了!”
“呸!”杨文干闻言,一把丢开老徐,怒道:“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这一定是某些小人意图煽动人心,陷我于不义之地!待我派人查出此人是谁,非活剥了他不可!”
“不是啊,老爷!”
老徐被王文举甩的踉跄退后几步,不过他又很快就冲到杨文干眼前,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一张老脸都变得煞白!
“这封信是昨夜丢在府前的,当时老奴也以为这是有人在恶作剧,就没呈给你,可今早上就发生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