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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算不得成功的晚宴,是今年萧寒与柴绍程咬金的最后一次相聚。
是夜,萧寒大醉而眠!
等他醒来后,吕管家却来告知,两人都已早早离开。
萧寒不好怪两人不告而别。
因为程咬金负有公事,手下又是尽人瞩目的玄甲军,能忙里偷闲,来自己这混上一天已属不易。
至于柴绍,自己更是清楚:他要不是担心那些魑魅魍魉对自己会有不利,这时早也该回转京师,如今等到皇帝派老程前来肃清一切,这才洒脱离去,也符合他的性子。
来到侧院,看着空空荡荡的客舍,萧寒心里难免也是一阵空空落落。
曾经最不以为然的离别之愁,这两年却越发的在心头萦绕。
或许,这也是一种别样的成长吧。
在接下来的时日,扬州似乎就平常了许多。
大军在城外像筛沙子一样一遍一遍的筛过,不仅那些逃跑的贼人完蛋大吉,就连那些窝藏的大族地主,也跟着遭了殃。
这样一来,有些在朝中有些关系的,觉得自己吃了亏,气不过,就请托了人,去皇帝面前参程咬金一个牵连无辜的罪名。
可惜这等奏章,却是连三省都过不去,直接就被房玄龄给压了下来。
作为半个宰相的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对李世民的心思,从来都把握的极为精准!
他很清楚,皇帝这时本就因为萧寒的这次受伤而大动肝火!
要是再看了那些表面上满口仁义道德,内里却是狼狈奸鼠的奏章,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万一闹大起来,对于接下来的秘密西征之事,总是有些影响的。
“哎,虽说这时候整肃地方,不见得是件恰当之事!但这扬州之地,做的也确实太过了!”
随手把一份状告程咬金侵吞其在扬州祖地家产的折子扔进废物筐,房玄龄对着前来溜达的尚书右仆射杜如晦苦笑说道。
杜如晦闻言站住脚,抚着郃下几缕短须,圆圆胖胖的脸上似乎永远都是那副和蔼的笑容,不过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没让人感觉到半分的温暖:
“房兄所言甚是!我本也是想着先敌外患,再图内治!可恨那些人竟然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勾结倭人,杀害官兵,攻城破寨,害得一地百姓流连失所,更别说还企图掳掠我朝公候!这是天大的罪事!
如今,程公辖大军入境,清查算计,正好用铁血手段让这些人收敛收敛!在接下来我们对外用兵的时候,他们估计再不敢生出事端!”
“呵呵,杜公所想,正合我意!”
房玄龄闻言抚掌大笑,等笑过之后,又从公案一旁的抽屉内,取出一张信件递给杜如晦,询问道:“这是萧侯发来关于此次扬州事端的详细解说,我看过后,觉得这扬州长吏崔敬之与县令杨文章办事得体,处置果断,倒可以用一下,不知杜公如何?”
杜如晦伸手接过信,却也不翻开来看,因为他手里也有这么一封信!再听房玄龄这样说,不紧欣然一笑道:“扬州适逢乱象初平,接下来还有诸多问题,需要一得力刺史操持这些事务!
既然萧侯推介,房兄也甚为认可,不如就由你我一起,举荐他们为扬州刺史及长吏,也好应对扬州剩下的诸多事宜?”
“善!”房玄龄闻言微笑点头,然后又想起什么一般,眉头一皱道:“不过这原扬州刺史?”
杜如晦脸上表情不变,语气却渐渐冷了下来,他冷哼了一声道:“身为一州刺史,本就有节制地方军务的职责,他在位那么久,兵响粮响从无短缺,军卒军力却羸弱到被一群流寇轻易击垮。
就连他自己都险些做了俘虏,丢尽了国朝的脸面!还待在扬州作甚!依我之见,让他去交州任刺史,多历练几年再说吧!”
“也好,那就如此决定好了!”房玄龄等杜如晦说完,抚须点头。
自此,一任刺史大吏,就在这房谋杜断中定下了日后的悲催史。
这些,都是九重宫阙之上发生的事情,自是不得他人所共知。
等原扬州刺史刚被解了围,兴冲冲的骑上马,赶回扬州,还不等上得公堂,就迎来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