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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的眼神很怪异!怎么看,怎么像当初多隆出卖韦小宝时的时候!
就差没在脑门上,则刻下“是我出卖了你”六个大字了。
“我,我最近很忙!我得重建工坊,我还得娶紫衣,我…我没空啊!”惶恐的往后连退了好几步,这一刻,萧寒就像是被堵在巷子里的小姑凉一样,瞪着任青瑟瑟发抖!
任青朝着萧寒森然一笑,恒古不变的脸庞上竟然显露出一抹奸诈:“工坊会由工部重新督造,这点你不用担心!至于娶小妾?你觉得娶小妾重要,还是火器泄密重要?”
“我,我家里还有事!我刚刚才回来!”
“陛下也曾如此顾虑,但我却觉得:火器一事,只有您最为清楚,所以此事唯有您才能办好!”
“任青!你这是公报私仇!当初我不就是让你去了一趟临邑?现在你就让我去岭南,我去,我去你大爷啊!”
萧寒悲愤无比,看向任青的目光也如同看向杀父仇人。
虽然他也清楚:这个决定,八成与任青无关,任青也是在替他人背黑锅。
但自己现在不骂他,又能骂谁?骂长安的哪位?以那位的小心眼,萧寒觉得,自己还没活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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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要去岭南?”
卧房内,刚刚哄睡安安的薛盼听到这个消息,削瘦的身子不由一颤,
“嗯。”萧寒关上房门,愧疚的看了薛盼一眼,又慢慢走到床榻边上,伸手拍了拍熟睡的安安。
面前的两人,是他最亲的两人,偏偏也是他最为亏欠的两人!
草原一行,一年多才回来!安安甚至已经忘了他这位父亲,现在好不容易和孩子熟络起来,却又要去岭南,也不知道这次,需要多久才能回来。
“我和孩子也去么?”抬起头,薛盼紧紧的看着萧寒问道。
萧寒目光有些闪烁,回避着薛盼道:“这次奉命前去,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和孩子在家安心等我回来就好。”
“那,那你能不去么?”薛盼目光透着一股浓浓的失望,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
“任青亲自来通知的。”萧寒看着薛盼瘦弱的背影,心头微微一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明是任青传递的消息。
以薛盼的聪慧,听到是任青亲自通知时,她就已经知道了萧寒的答案。
任青,只是一个偏将罢了!这样的职位,在军中不知道有多少!但只要认识他的,都会清楚:他代表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小小偏将,而是皇宫中,那位至高无上的存在!
“这不对!朝廷用人也没有这么用的,您才从草原上回来,您为朝廷立下了天大的功劳……我去找哥哥,让他去找陛下!”
眼圈渐渐泛红,薛盼有些语无伦次的低语几句,起身就要往房间外跑去!
不想,她才刚刚起身,就被萧寒在背后一把紧紧抱住。
紧紧的抱着怀中有些僵硬的身体,萧寒深吸一口气,轻声在薛盼耳边说道:“放心,我就是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朝廷中有那么多人,凭什么只让您去……”
“呵呵,能者多劳吧!你当初不是说过,你的夫君要是一位上马安天下,小马能治国的大丈夫?”
“我…我不想要什么大丈夫!我就想要一家人在一起……”
“傻丫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你夫君我这样的人,乖,听话!在家好好看护好女儿,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
卧房中,原本暴跳如雷的人摇身一变,换成了安慰她人的人,而一向以钟灵慧气著称的才女,也变成了一个心系郎君的小女人。
被烛光倒印在玻璃窗上的身影久久才分开,可很快,又合在了一起。
旖旎的风光,让天空上的月亮,也偷偷钻进了云层当中,只露出小半张脸,偷偷看向下面的大地。
“娘亲,爹爹呢?”
清晨,安安稚嫩的童声在卧房中响起,听的伫立在窗前正在窗前的薛盼又是一呆,眼泪险些再次流下来。
“爸爸出去打坏人了,很快就会回来。”慌忙擦了擦眼角,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