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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并不是什么食古不化之人,既然能用最简单的法子摆平麻烦,还可以进城,那为何不用?
至于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弄得门口禁严,那是城里官老爷的事,他不想管,也不愿意管,安稳的把队伍带回长安,这才是他的任务,其他的?陛下没交代过。
一行人穿过黝黑狭长的城门洞,再出来,面前就是古城南阳了。
并且,相比于城门处的紧张盘查,此时的南阳城中,却是一副歌舞升平的太平模样。
因为萧寒进城的时候已经晚了,太阳都快落山哦,所以趁着还能看清东西,沿街路边的店铺大多都在打烊。
铺子里的伙计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与街上相熟之人打几声招呼,再加以小娃的笑闹,大人的呼喊,以及空气中时不时传来的淡淡的饭香,活生生一副美丽的众生图像。
不过,但凡美丽的事物,注定是不能长久的!
所以很快,就有大煞风景之人跳了出来!
“看什么看!还不滚出去问问哪有客栈?”
陈老大骑在马上,冻的跟个鹌鹑一样瑟瑟发抖,哪想到这样也能招来怒踹?且偏偏挨了踹,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手忙脚乱的坐稳身子后,还不忘对着刘弘基拱拱手,这才敢哆嗦着抖了抖缰绳,驱马向前跑去。
如今的天实在是太冷了!冷的陈老大反抗的心思都没了。
他是南方人,虽然走商的时候来过北方,但那都是天暖和的时候才来,谁没事大冬天来北方?以及给自己找罪受?
所以,当他跟着萧寒的队伍一过了淮河,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岭南人,陈老大敢说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什么样子的雪,能盖到人小腿肚子那里!更没尝过连鼻涕都能冻住的滋味!
所以这段时间,陈老大的表现基本跟那怕冷的猫一样,赶路的时候一句话都懒得说,一旦停下生火做饭,火堆边上,又永远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喂,你这么踢他,不怕把他踢跑了?”萧寒从马车里面钻出来时,恰好看到刘弘基踹陈老大的那一幕,于是笑着上前向刘弘基问道。
“他敢!”刘弘基一瞪眼:“他的满嘴牙都是老子给钱镶的,他敢没良心的逃跑?”
“可是他的满嘴牙,也是你给打掉了不是?”萧寒翻了个白眼,幽幽的说道。
“那…那不一样!”刘弘基顿时哑然,张嘴半响才没好气的一摆手:“再说了,老子让他跑,你看看他能跑到哪里去?欠了俺老刘家的钱,不还干净就想跑,找死!”
萧寒无语了。
人家欠你钱?那还不是你强买强卖?什么精神损失费,蹲坑未遂费都给加了进去,正应了那句古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过,萧寒也知道,这世道,也就这样!从古到今,就没变化过!
谁拳头大,谁的话就好用!
这一点不光适用于人与人之间,同样也适用于国与国之间。
尊严,存在于剑锋之上!
真理,在大炮射程当中!
在润州时,殷灿所说的倭国报复?萧寒还真没把它们放在心上,等岭南舰队组建完成,什么倭国,什么海寇,不过一群土鸡瓦狗罢了。
真正让萧寒担心的,还是这诡异的严寒天气,在这一路上,他不止一次听那些人说过,今年的天气格外的冷,下的雪也厚,有些下在田地里的,任凭太阳如何炽热,也没一点融化的迹象。
于是,看着两边店铺屋顶上还没有融化的白色积雪,萧寒轻轻叹息一声。
一行人继续向前走着,很快,前去问路的陈老大也回来了,说是前面有家客栈不错,房间足够容的下他们此行之人,可以在那里住宿一晚。
对于这种小时,任青也懒得再问,直接扬扬手,让他前头带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向客栈杀去。
陈老大口中说的客栈距离这里并不远,几乎是刚转了两个路口就到了。
那客栈掌柜得了消息,知道有大客户过来,早就带着小二早早就迎在了门口,眼看萧寒一行人乘车骑马,装束不凡,立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