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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转头寻声看去,结果看到一名像是村民打扮的男人,从他背后一闪而过。
然后闷声不吭的朝远处跑去。
方正目光一动。
就在方正刚准备想要追上去的时候,扑索索。
扑索索。
四周一棵棵树木上,居然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只只乌鸦。
这些乌鸦说来也是古怪。
不叫不闹。
不吵不叫。
锋利的爪子,就这么平静站在枝头,树冠上,一双双眼睛如同人性的冰冷,冷漠,正在月色下冷勾勾的盯着他。
方正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些乌鸦不就是他在张作仁家碰到的那只乌鸦吗。
想不到对方追来的速度这么快!
“挡我去路?”
方正两眼眯了起来,眼看黢黑森林里的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就在一触即发之际,森林里,有人踩着枯树枝的咔嚓咔嚓轻响,走近过来,那是名干巴巴的瘦高个老人。
约摸五十来岁左右,一袭黑衫,脚上穿着千层底布鞋,人瘦高如竹竿,比方正还高出一个头。
黑衫老人的手掌如鸡爪,枯瘦没有一丝肉,一只手里正捏着一个人的脖子,如老鹰抓小鸡,无法动弹。
就着树林里的斑驳月光,方正看清,黑衫老人手里抓着的人,就是此前跑走的那名村民。
这名村民的衣服很古旧,看上去比五六十年代人的衣服还更老旧。
一看就不是现在这个年代的人。
这村民被人捏住脖子后,也不反抗或挣扎,也没有恐惧和害怕的表情,一路平静的被捏着,脸上苍白苍白,不是惊吓的苍白,而是如同死人的苍白。
先胎之眼!
方正眸中金色流光一闪,他看到村民苍白脸上有浓浓死气缠绕,这是个死人。
并不是活人。
“我的一只阴魂鸦,就是被你杀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
黑衫老人就连说话都是干巴巴,仿佛喉咙缺水没有肌肉,只是靠着喉骨磨动发声。
“目的?”
“我的目的只是来赟市找一个人。”
凌晨的寂静山林里,两人仅相隔五六米而立,头顶上方的树杈上站满了一只只眼珠子冷漠乌鸦。
“你也是来跟我抢断头村里出土的东西?”听完方正的话,黑衫老人看向方正的目光,开始阴冷,多了几分冷漠和阴气沉沉。
断头村里出土的东西?
方正心头一动,马上联想到张作仁身上那件从断头村里带出来的东西,正是这件东西,才会引来几波人的窥觊。
“如果我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断头村,不知道什么断头村里的东西,我的目的只是找人,你会不会相信我的话?”方正脸上不动声色的说道,说话间,方正的目光一直在留意被黑衫老人捏在手里的死人村民。
“真的?”
“真的。”
黑衫老人看着方正:“那你让开,退出冷哭岗。”
此时,头顶树枝上站着的一只只乌鸦,开始有些烦躁不安的跳来跳去,但出奇的是,它们依旧很安静,没有发出一丁点吵杂声音。
不由让人怀疑,这些乌鸦是不是被人割掉了舌头?
后天变哑了?
面对黑衫老人的要求,方正一摊手掌,无奈答复:“我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我得要先找到我要找的人。”
“你果然是来跟我抢断头村里出土的东西的!”
黑衫老人神色越来越阴冷,此时,树杈上原本烦躁不安跳来跳去的乌鸦,忽然齐刷刷飞起。
所有乌鸦冲天,犹如乌云蔽天,盖住从树叶缝隙里照洒下的斑驳碎片月光,朝方正袭杀而来。
对方说动手就动手。
方正站在原地,他抬起巴掌,蓬,一掌打爆一片乌鸦。
结果那些四分五裂的乌鸦,一片片残缺身体,重新黏连一块,又继续扑杀向方正。
根本无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