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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
呱!
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
屋檐上栖息着几头黑羽乌鸦,转折乌溜溜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盯着一间屋子的窗户。
好似正在窥视屋子里的景象。
这里正是古建筑群深处的某一栋古厝建筑。
“这次还要多谢高家收留,不然我乌家就真要死绝。”
屋里亮着光,说话者是名坐在古拙木椅上,目光阴毒有如毒蛇,下巴留着一小撮短须的中年男子。
短须中年男子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古袍。
整个人的气质都给人阴沉沉,阴森,狠唳之感,不是个良善人。
“乌先生,现在也算是乌家硕果仅存的唯一独苗了,乌家曾对我有一份小恩,在乌家遭逢大变之际,我自是理所应当挺身而出。”
这次说话的人,是名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正站在窗前,专心修剪着屋里一盆奇花盆栽,那奇花是一株灵株,长得五彩斑斓,馥郁芬芳,有净化屋里灵气杂质的奇效,倒也算是珍贵品种。
年轻男子一身白色衬衫与紫色西装小马甲,背影给人俊秀的漂亮之感,但因为背对短须中年男子的关系,无法看清正脸。
紫色西装小马甲的年轻男子,在说话间,微不可查的做了个抬头动作,看了眼对面屋檐上站着的几头黑鸦。
随后又低下头,咔嚓,咔嚓,手只剪刀轻响,继续修剪着面前的奇花盆栽。
“乌先生就先暂藏匿在我高家,最近一段时间还得委屈乌先生,暂时先不要随意走动,以免暴露行踪。”
“乌先生是乌家难得的高手,这次刚好在外躲过一劫,有了乌先生的加入,这次我借助联姻而展开的计划,安全系数定然又能大增。”
短须中年男子似是早已得年轻男子口中的计划是什么,闻言反问:“开放山神皮膜古画,高家高层这次真的都已同意?”
说完,短须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像无事人一样,在修剪奇花的年轻男子背影,补充一句:“当然了,我不是质疑,只是出于稳妥起见。”
“放心吧,现在是敏感时期,整个高家都有求于我,他们都会同意的。偶有几个与我异心的人,也无伤大局。”那年轻男子说得极为自信,仿佛一切都已经胜券在握。
“好!既然如此,我乌羽也就不再继续矫情了。”得到对方的肯定,短须中年男子目中信心大定。
他不由想到对方许诺过他的好处。
“等这次事了,我打算偷渡去东南亚那边重新复兴我乌家辉煌,要想复兴我乌家,国内肯定是待不下去了。”短须中年男子神色阴霾说道。
“只要乌先生这次能专心辅佐我的大计,到时我用高家的人脉关系,安排乌先生去东南亚任何一国,都是易如反掌的小事。”
听到年轻男子的许诺,短须中年男子目露喜色的道谢。
“乌先生,有关于乌家这次遭遇大劫,莫非真是像外界传言的,乌家对世俗普通人出手?刚好被阴司的人抓到把柄?”
闻言,短须中年男子脸色整个阴沉,阴沉。
“这事都是因一个人而起!都是那个人害得我乌家被株连!如果让我再遇到那个人,抽皮拔筋都不足以消我乌家满门被灭之仇!”
“我乌羽发誓,定与那人不死不休!不共戴天!终有一天我乌羽定要将那个害得我乌家满门被灭的人挫骨扬灰!”
年轻男子来了兴致,他这次终于转过身来:“哦?乌先生可否详细跟我说说你口中那人的情况?”
因为屋内光线原因,虽年轻男子已转过身来,但有半张脸都掩藏在黑暗里。
无法看清长相。
“这事不是什么光彩事,不提也罢。”短须中年男子显然是不愿在这事上多说。
乌家在半天不到被灭门,很显然不是什么光彩事。
他并不想多提,让人耻笑。
之后,未停留多久,短须中年男子便离开了屋子。
随着其离开,原本立在屋檐上的那几头黑鸦,在扑扇扑扇几下翅膀后,也跟着飞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