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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因为要远游而兴奋的一夜没怎么睡好的宋元宝,打着呵欠站在大门口,看他小脸被冷风吹的红扑扑的,也不知道站在这里等了多久。
“娘亲,你们怎么才出来啊?”宋元宝掩嘴打了个呵欠,招招胖乎乎的小手道:“快点上马车吧,我要好好补一觉,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我还要继续做美梦的。”
“臭小子,不睡饱的滋味不好受吧?快和银子上车去,这么冷的风,在外面吹着做什么?是不是傻?”宋瑶心疼儿子,便催促两个小家伙快些上马车去,也没空取笑宋元宝。
赫连晟冷眼扫过马车,看着车夫问道:“车里是谁?谁给你的胆子,可以让陌生人上马车?”
宋瑶一把拉住宋元宝护着,不确定马车里的人是谁,不敢让宋元宝冒险。
“连公子,你就别怪车夫了,我也是求了他好半天,才让我先进马车里避避风的。”宋志远打着呵欠,撩起车帘道:“你们快点上车吧,外面站着多冷,万一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见宋志远顶着一双黑眼圈,宋瑶忍住笑意,猜得到宋志远为何会出现在马车里。
在他们打算离开后,宋志远来找过宋瑶,想要和他们一起去南方,但被宋瑶拒绝了。
理由是宋志远做的桌椅质量太次,毁了太多木材,让他教下人识字来抵消这些银子,顺便赚一点回家的盘缠。
纠缠宋瑶几次无果,还差点被赫连晟给打残,宋志远这才耍起了泼皮。
“你欠我的债还没还清,我为何要带着你这个闲人上路?”宋瑶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随着我们南下,你便可以不用花一文钱回家去,这个想法未免太美好了,我可不答应。”
宋志远尴尬的笑了笑,赔着不是道:“宋娘子就别和我计较了,虽然我别的本事不到家,可教这两个小娃读书的能耐还是有的。而且我并不是想顺道回家去,就是北方的天气太冷,我适应不了,想去南边暖和一下。至于银子,做先生还的更快些不是?”
“鬼才信你的话,没有白纸黑字的,我又不知道你的身份,就这么带在路上,万一你不安好心,我儿子岂不是危险了?”宋瑶脸色一沉,冲着青山喊道:“去把人给捉下来,送交官府去,让胡大人好好审审这个来历不明之人,说不定他是敌国的细作,想借着我们做遮掩,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青山领命,大步朝马车走去。
宋志远见宋瑶动真格的,忙举起双手道:“我都招了还不成吗?我大伯父是当朝阁老,我父亲因为是庶出,便一直在江南做生意,却非得逼着我走科举,我无心学问,倒是对经商更喜欢,我父亲见我不成材也不再逼我。可这几年,我大伯父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我堂哥意外而死,堂妹也失踪,就连大伯庶出的儿子也都出了事,家族便想让大伯父过继个儿子回去,我爹便动了心思。可我们这一房,只有我一个是嫡出,也是唯一一个考中过秀才功名的。为了能让我赢面更大,我父亲便花了许多银子,和知府攀上关系,要我娶知府家那个破了相的小女儿为妻。”
说到这里,宋志远握着拳头,一脸怒容的喊道:“若只是破相,我也不会嫌弃到要逃婚,可那小姐与好几个下人私通,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我如何能戴了这绿帽子?”
宋瑶张大嘴巴,不敢想象若自己遇到这样狗血的事,是否也会离家出走。
“听你这么说,你那大伯父倒是有些名望的人,你父亲要不是傻子,就不该给你定这样一门亲事,否则不是毁了你吗?”宋瑶不解的问道:“这是我的第一个疑问,还有一个问题需要你回答我。你把身份说的这么清楚,就不怕我卖了你,或许还能攀上阁老府,至少能够在你父亲那里换一笔银子吧?”
“那你把我卖了,大不了等天气转暖了,我再想办法逃走,总好过在这边冻死!”宋志远幽怨的瞪了赫连晟一眼,放下车帘缩了回去,不再理会他们。
宋瑶询问的看了赫连晟一眼,见赫连晟点头后,无语的拍了一下脑门。
之所以一直不答应带着宋志远上路,是因为宋瑶一直在担心他的身份,却不想赫连晟早就查清了,可她却丝毫不知情。
“连晟,以后你再对我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