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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许这边倒是平稳,喜弟分明用眼角瞧见,温父紧张的都站了起来。
喜弟看了一眼碗里的水,又看了看正在忙碌的温言许,脸上没有半分不喜,甚至,挂着淡淡的笑容,出了铺子。
只是,回了院子,喜弟脸立刻沉了下来,总是觉得,这个温言许不简单的很。
到了自己的院子,她分明瞧见,温言煜在屋门口往外探头,在看见喜弟回来的时候,就跟瞧着了什么怪物一般,吓的赶紧将头收了回去。
喜弟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就好像看着,是别人家的儿子,还有自己的儿子一般,不争气的很。不过这会儿,她也没心思搭理温言煜,自个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用脚在地上,画着道道。
脚不小心踹到旁边的水盆,看着自己的绣鞋,在水面上飘着晃动,喜弟的脑子一闪,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起身拍了一下后头的土,又小跑着到外头。
原本在里屋的温言煜,听见动静趴在窗户上往外瞧,一看喜弟又出去了,当时脸色就变了,狠狠的甩下窗户,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的不满给发泄出来。
从温家出来,喜弟直接跑去了客栈,这个事,到底还是要李威帮忙才合适。
到了天黑,喜弟也都没忙乎完回去,吃完饭的时候,温父没过来,原本就少的人,现在就剩下温母和温言煜俩人。
“喜弟还没回来?”拨弄着跟前的稀饭,温母似不过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温言煜紧抿着嘴,连哼都没哼一声。
看温言煜的脸色不好,温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手下将筷子转的更连了,只不顾,叹息声却也是,一声接着一声的。
两人无言,正是尴尬的时候,听着外头门响,一抬头瞧见温父进来。
温母还没吃一口的饭,这回儿更觉得没胃口,当下将筷子仍在一边。温言煜对温父本来就是有气,温父这刚一走过来,他便将身子转到一边,连看都不想看温父一眼。
温母也就算了,温言煜这个小辈都敢给自己摆脸色,温父的心里也不痛快,原本还打算说几句好的,这会儿觉得,还是免了便罢。“言许那边,已经定了日子,下个月初六二媳妇就要过门,我想着,到了进门咱俩一人给他们包五两银子。”
原本,温父是打算一人十两的,可今个也听的喜弟问账房,最近开销也确实大,这才改的主意。
温母听了,连连冷笑了两声,“这是什么理由,喜弟进门的时候,一人才包了一百个铜板,大小定和宴席加起来,也才十两银子,言许这头光大小定就得六十两了,这再加上摆宴席什么的,岂不是要小一百两左右,你这一碗水,端的也太偏了!”
被温母这一顿说,温父的脸就更冷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想走的时候,大约是想到自己的目的,又耐着性子坐了下来,“这不是,言许从小都不能在我跟前养着,亏欠他那么多,再说了,言许要迎娶的,是县城师爷家的小姐,那喜弟。”
“喜弟怎么了?”温言煜当时就没沉住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还没吃的饭,晃荡的全撒了出来。
自知失言的温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赶紧岔开话题,“今个我瞧见,言许那孩子,两个馍馍都不舍得吃完,还要悄悄的藏起来一个,我问他的时候,一开始他不与我说,后来被问的急了才说来,原来是,孩子惦记着郭氏,也知道郭氏在外头能不能吃上饭。”
想到这,温父还难受的擦了擦眼角,“孩子是个懂事的,说温家没义务养着郭氏,他就将他那一份吃食,留出来便是。”
温母听着这,母子情深的戏码,只觉得,心寒!
郭氏尚还有人怜惜,那自己的,自己的孩子呢,凭白的受这样的委屈?
也许,真的是心硬了,温母只是冷眼看温父热泪盈眶,而后不冷不热的说上句,“这样的要求,我可以答应。”
在温父欣喜的看向温母的时候,温母的眼神却更加的冰冷,“这算是,弟兄两个分家后,给他们过日子的银子,言许他愿意怎么花,便怎么花!”
“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温父一听,当时就甩了袖子,手指一下下的,快到甩到了温母的眼窝了去了。
温母很想问问,他们之间到底是谁更狠心,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