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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马帮的马锅头,在经过了朱启的治疗之后,第一天开始,病情就开始好转了许多。
首先就是高烧退了下去,身体越来越有劲,不像之前那样病恹恹的。
其次就是伤口没有继续恶化了,都封起来了,又打了青霉素,这年头又不存在什么超级细菌,往哪里恶化啊。
三天之后,朱启的三针也打完了,这沈家马帮的马锅头,竟然都能下地走路了!
不仅仅是沈家马帮,乌斯藏马帮这里也都看傻了。
这到底是什么神仙手法啊?
就连白唐玉儿也是满脸惊讶的追着朱启询问,但朱启横竖就是一句:
“不是什么多厉害的事情,我于医术也仅仅只是略懂略懂。”
朱启不是不想解释,只是抗生素这玩意怎么解释啊?细菌他们也不懂啊。
索性就装起神秘来了,反正这年头,家里有点绝技的,那都是来一句传男不传女,都当宝贝捂着。
当然了,大部分所谓“绝技”,在朱启看来都是屁用没有。
什么叫真正的绝技?
数理化生物地!这才是绝技!
沈家马锅头在朱启手上拿回了一条命,对朱启的态度那就不用说了。
先前那个一直质疑朱启的年轻人,直接就给朱启跪了,那是一个劲儿的磕头。
朱启也是大家拼伙之后,才知道这年轻人是马锅头的儿子。
难怪之前自己要缝马锅头的时候,他最激动呢,这年头没有医学常识,一听要把父亲当衣服缝起来,能不激动吗。
此时的朱启坐在马车上,和白唐玉儿胡吹海侃着。
以朱启的阅历和见识,和白唐玉儿这个小丫头吹吹牛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不过一直都是朱启说,白唐玉儿听着,朱启对她倒是没有太多的了解,便询问了起来。
白唐玉儿倒也不藏着掖着,就说起了自己以前的过往。
原来她是黎族人,跟族里的人世居四川与青藏与云南边陲交界之地。
她的爷爷还是当地黎族的首领,受到明朝正式册封的。
也就是所谓的土司。
而改土归流,就是改了土司的世袭制度,换成正常的流官政治制度。
对于国家来说,虽然可能会经历短时间的动荡,但后续的好处可是大大的。
领土控制力,民族融合和归属感,都是极大的提升。
白唐玉儿的爷爷虽然是土司,但她的父亲却是一名汉人,姓唐,据说也是巴蜀的名门望族之后。
只是白唐玉儿小时候对于父亲完全没有印象,也不知道为何,父母并没有居住在一起。
她自小是和娘家这边的人一起长大,自然也是按照不同于汉人的方式养育长大,性烈如火,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后来我父亲来了,就给我找了个道士师父,让我跟着那师父学习,我肯定不愿意啊,就跑出来了。”
白唐玉儿说完,朱启听的也是哭笑不得。
别人家的女儿都是去学女红之类的,怎么白唐玉儿的父亲,却让她跟道士学习呢?
看来这位老父亲很喜欢道术,没准自己也入了道家了?
朱启心里如此揣摩着,但对于别人的家事也不好太去议论什么。
两人正聊着天呢,前面的乌斯藏的马锅头便喊到:
“前面有个镇子,天色不早,咱们去镇子休息休息。”
众人应了一声,朱启活动活动身上的筋骨,颠簸了整整三天了,可算是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这年头的马车,可没有后世那么好的减震措施,简直比小时候坐的三轮蹦蹦车还要颠呢。
队伍很快就走到了一个小镇上,朱启虽然没有机会表明自己辽王的身份,但想个法子去通知一下成都的弟弟朱棣还是可以的。
他找了个写家书的理由就出来了。
这年头送家书,可不是随便写一封信,找个邮局就可以了。
大明还有类似邮局的机构存在,但乌斯藏的高原之上,可没有这种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