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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氛围在这座平平无奇的小桥上弥漫开来,不出意外的话,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现在让陈和田横保持克制的是,他们俩在纠结该谁上?
陈和自不必说,肯定不会放过这个送上门来的天赐机会,但田横也想见识见识被称作“天下至尊”的巨阙剑——他不想陈和那么沉迷武学,但是为人挺好战的。
两个不知道隔着多少代沾亲的兄弟俩互相看着对方,一时之间有些僵持不下。
胜七只觉得二人磨叽,不如两个一起上算了,反正他不在乎!
好在这时,有人解了围。
田横突然扭头看向身后树林,笑呵呵的朗声叫道,“朋友,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嘛!”
看来是多了个搅局者。
随着田横叫破他的存在,林中之人也没有继续躲下去,干脆的走了出来,同时笑着说了句场面话:
“呵!在下只是路过,若有叨扰还望见谅。”
这人头戴一顶竹笠遮住面容,身形瘦削,衣衫破烂,声音阴冷刺耳,让人一听便觉一股邪气。
不过,要说他身上最显眼的,还是手中那柄残剑。
“胜邪呵!”田横看着那把位属‘越五剑’的至邪之剑,有些意外的露出一个冷笑,显然对胜邪的剑主敌意不小。
陈和也瞥了对方,有些意外——这么多年,没想到这家伙还没死啊!
田横这时候也不管胜七,右脚一踢枪杆末端,顺势一转身枪尖戳到地上,脸上挂着狞笑,目标直指胜邪剑主。
“你一个楚国死士统领,就别跟老子扯什么路过了!”
“老子管你是不是路过,反正你得交代点什么——要么是你的人,要么是你的能耐!”
胜邪剑主似乎不愿意妄动兵戈,还想说和一番,笑着劝道:
“田横统领何必还坚持过去的狭隘偏见呢?”
“如今咱们的敌人都是帝国,应该做的是齐心协力,而不是自相残杀。”
“今日有田统领和陈统领两大高手在场,再加上在下,一定可以拿下胜七这个帝国走狗,借此削弱他们在桑海的力量,何乐不为呢?”
“少废话!呱噪!”田横瞪大眼睛,放肆的狂笑着直接挺枪冲向了对方。
锐利的黑枪犁开夯实的地面,划出一道沟壑,带着点点寒芒,刺向胜邪剑主斗笠下的脸。
见交手已经无可避免,胜邪剑主也不再退避,阴冷一笑,手腕一抖,半截残剑画了个圆弧被其反手握住,而后顺势一拧,右旋半周轻巧的挑开了田横的漆黑大枪。
田横去势不减,握住枪杆的左右手前后调换,顺着枪尖偏转的方向一发力,枪杆尾部顺势砸向胜邪剑主。
铛!
胜邪剑主一个铁板桥下腰,反手握住的胜邪挡在胸口之上,和田横挥舞过来的枪杆摩擦而过,带起一连串滋滋作响的火花。
这边二人打的如火如荼,那边的陈和和胜七自然也坐站不住了。
其中胜七要更为冲动狂野一点,干脆一抡手中巨阙,往地上一砸,然后双手拖着门板大的巨剑冲向了陈和。
巨阙并不以剑刃锋利见长,甚至应该说很钝,伤人基本靠钝击,除非灌注真气外放剑气才能切金断玉。
幸亏它钝,外加上这座栈桥修的也比较结实,不然就他这一个带剑冲锋,就能直接毁了这座桥!
不过现在说是没毁,其实也已经剌了道从头贯穿到尾的大口子了,而且他们俩摆明要在桥这一片开战,迟早要给拆个干干净净。
要不说侠以武乱禁呢,祸祸起百姓来一点不手软,完全不考虑桥没了之后老百姓要过这道深涧需要绕多远的路!
面对来势汹汹的胜七,陈和面无表情的握住了背后的奔雷剑,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拔出来。
】
巨阙,钝而厚重,坚硬无比,故号“天下至尊”,其他宝剑莫敢与之争锋。
作为欧冶子所铸造的名剑,它一直以来却都名声不显——因为没人用的了!
巨阙重逾百斤,即使是七剑与之相比都要差上一两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