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毕彧卿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激动的情绪,双目之间,早已喷出火来,单刀一挥,指着祁善狠狠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事到如今,竟还这般血口喷人,你看你把我女儿害成了什么模样?你已穷途末路,拿命来吧!”
正欲举刀上扑,谷外突然射来一物,正中毕彧卿握刀的手腕!
“当”的一声,毕彧卿手中钢刀,已被击落于地。
紧随着一人从谷外弹射而至,笑声如雷,势气浩荡,带着一股劲风,像一只蝙蝠一般倏地一闪即来,直落大厅之中!
众人皆被他的功力所震慑住了,俱都呆若木鸡地向他望去!
祁善见得来人,大喜过望,倏地从仙兽上跳了下来,跪地拜道:“未知师傅大驾,不曾远迎,望师傅赎罪!”
来人满头苍苍白发,面容看去却只和祁善相仿,一副“太监”的模样,显出一些“嗲嗲”浓意!
他向着众人不屑地看了一看,哈哈笑道:“敢情都是些乌合之众,我道是什么名流来给我徒儿贺喜?原来都是些生面宵小之辈,真是扫兴之至!”
其中走出一人,冷冷地道:“黄山快刀盖世雄,你这一杆子扫到底,结论下得未免太早了些吧?”
盖世雄转头一望,深觉一惊,朗朗笑道:“真不知灵山鬼影屠弑大哥也在此处,真是失敬失敬,数十年不见,别来无恙吧!”
灵山鬼影屠弑笑道:“真没想到二弟也来凑热闹了,你来便是对祁善身份最好的证明!”
盖世雄不由一惊,问道:“我徒儿还有别的什么身份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怎么从来都是闻所未闻?”
灵山鬼影道:“我把他送到你快刀门下之时,那时他才几岁,但我却从来没有提到过他的出处!”
……
敢情祁善在很小的时候,便已成为了一个孤儿!
他的父亲叫祁梦晨,母亲叫单清,二人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他们喜欢浪迹天涯,过那自由散漫的生活!
二人性格和善,刚正不阿,从不过问江湖事事,过着纯粹的二人世界的日子!
他们经常活动于黄河水边,喜去玩各处的名山大川,一次偶然的机会,在洛阳的云台山结识了灵山鬼影屠弑!
那时他们都还年轻,各自一生豪气,祁梦晨和屠弑二人相见恨晚,倾盖如故,当下把酒问盏,促膝长谈两天两夜,成了无话不说的莫逆之交!
那时的单清,可是天生丽质,闭月羞花,无不让人艳羡之至!
祁梦晨夫妇二人已在云台山上借宿了近半月,屠弑丝毫没有怠慢,每日好酒好饭招待着夫妇二人,跟款待自家人一般,真是三茶六饭,虑无不周,弄得这夫妇二人甚觉尴尬无比!
祁梦晨历来有早练的习惯,每日四更天他便会闻鸡起舞,巩固着一身本领!
这日也不列外,他既往如前,整装出门,朝云台山的东面疾步而去,那边有一块空地,极适合于舞刀弄棍,施展极能!
每日起床,他都是小心翼翼,深怕吵醒了熟睡的妻子单清,他方自轻手轻脚离开房间,突从那边跳出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
此人蒙布裹头,天上微微月光,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在祁梦晨的房门外鬼鬼祟祟!
只见他在怀中摸出一根细管,悄悄戳破了纸糊的门窗,轻轻向房间内吹出一些烟雾!
他四周一阵探望,见到处静谧无声,便轻轻启门进了屋去!
这样过了不知有多少时日?
这日一早,祁梦晨早早晨练回房,单清一把将他搂入怀中,凄声说道:“祁大哥,有些话不知该不该对你说!”
祁梦晨笑了笑道:“我们夫妻一场,都快五年了,还有什么话不可直言的?”
单清靠在他的怀中,忧虑地道:“最近我总做着同样一个噩梦,感觉半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