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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谢宇钲打发走那些狗仔队,回到客栈,俏飞燕正窝在房间里生闷气,无论谢宇钲怎么道歉,怎么叫门,她都置之不理,连晚饭都是卢婷送到房间里的。
来赣州一趟不容易。
第二天,谢宇钲让人叫来了赣州城最负盛名的裁缝,给大家量体裁衣,男的每人夏秋冬装各两套,女士翻倍。量好尺寸后,谢宇钲又特别交待裁缝,让他给俏飞燕和卢婷加了两套旗袍和洋学生装,由于定制的衣服有些多,裁缝表示,要五天后才能交货。
谢宇钲表示理解。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第五天,那裁缝果是个信人,中午时分就将衣服送来了。
这天下午,谢宇钲终于搭上了地下军火买卖的线,在线头的介绍下,谢宇钲带着卢清去了城南地下军火交易市场,认识了几个军火贩子,买了几千发子弹和一批手雷,并跟他们约好了联络暗号,安排好装船后才回到了客栈。
俏飞燕仍不理他。
晚饭后,她却穿着洗涤过的新衣裳,敲开了谢宇钲的房间,直接晃瞎了谢宇钲的二十五k钛合金狗眼。
她穿的正是那套右衽青绸衣衫,绸缎面料的衣服,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穿的,尤其是对年轻女人而言。因为它很坠,既能让你的身材增色,也能让你的身材缺陷暴露无遗。这种懂得的自然懂,无须多言。不得不说,现在她身上这套衫子相当合身,简直就像为她量身定做一般。
直衬得她亭亭玉立,又纤秾合体,眉目如画,玉润珠圆,好像是古典画里走出来的一个古典美人。
灯下看美人,更添几分颜色,倒把谢宇钲看得呆了。
俏飞燕见他目光灼灼,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慌乱。为了掩饰,她来到桌前坐下,信手移过桌上的油盏,抬头笑了笑:“鱼儿,你这是怎么啦,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好看,真好看!”
“衣服好看,还是人好看?”她那对大眼睛里扑闪了一下,一边拎起铜挑子去拨弄灯芯,一边问道。
“都好看!好看的人,穿好看的衣服,就更好看了!”
“我还以为,你又会说衣服好看,谁穿都好看呢!”俏飞燕幽幽地说着,停了停,拍拍桌沿:“鱼儿,我们坐下来,说会儿话呗。”
待谢宇钲坐下,她抬头望着他,神色平静地问:“鱼儿,那天在那衣服店里,我出了丑,你立马就翻了脸,装着不认识我的样子,你,你当时……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这,这个……,其实吧,我当时是出于开玩笑的心理,没想到……你那么大的反应……嘿嘿。”昨儿在那衣服店里,与其说谢宇钲乐得看她出丑,倒不如说是他的恶作剧心态发作。现在,她虽然脸色平静,语气淡然,但谢宇钲细细一想,这时间都过了一天一夜了,她却仍耿耿于怀,这说明她是真的伤了心。所以,谢宇钲字斟句酌,不敢随便回答,怕又惹得她不快,一边说一边望着她,恰好她也正看过来,他便笑了一下,诚恳地说道,“实在是对不住哈!俏、俏小姐!”
俏飞燕定定地望过来,似乎要从他的神情里,好好分辨一下他的道歉有多少诚意。过了一会儿,她才叹了一口气,说道:
“嗨,其实这也没什么!你跟我开玩笑,我当时是晓得的。只是,我一个乡下姑娘,在城里人面前出丑,心、心里一时间特别害臊,也不晓得怎么应对,一时间没忍住,就、就耍起了小性子。其实,你给我买衣服……我,我……”说到这儿,她的声音低了些,“其实,我心里很是欢喜!”
“你欢喜就好哇。你看哪家的大姑娘,会像你这样,总穿的破破烂烂……一身衣服又花不了几个钱!”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谢宇钲觉得她兄妹俩,倒很有些古代名将之风。作为首领,他们对自身的要求十分苛刻,无论是训练还是山寨中的日常事务,他们俩都总是身先士卒。
而有了犒赏,他们兄妹都是把自己安排在众人后面。在他们的带领下,十六排的人无论是战斗素养,还是个人品质,不但远远超出一般的绿林武装,甚至比时下国府的很多军队都要好。
也正是这一点,让谢宇钲打心底由衷地佩服不已,同时也让他深觉奇怪: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