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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
秦京茹额头黏湿在额头上,躺在王卫东的胸膛上,小声诉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棒梗被送到医院后,由于是互殴产生的外伤,医院要收医疗费,秦淮茹没有,是阎埠贵帮她出的。”
“隔壁的王婶大儿子要结婚了,到时候,你身为一大爷,也应该参加他的婚宴。”
“许大茂今天从床底下翻出了一个木箱,里面装的可能是古董,他趁着夜色抱着木箱子出了大院,应该是送给那个秘书了。”
听到这个,一直微微眯起眼睛的王卫东睁开了眼,扭过头看向秦京茹。
“许大茂的事情,你以后不要管了。”
秦京茹稍稍愣了一下,想问一句为什么,可是她清楚王卫东不喜欢问题多的女人,旋即连忙点头。
反正一切听洪昌哥的,肯定没有错。
再说了,许大茂现在就跟着了魔似的,就算是劝,他也不会听。
王卫东想起了轧钢厂的事情,笑着问道:“你们轧钢厂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他回到兰花汽车厂后,也让刘长义调查了轧钢厂的情况,但是能调查到的情况,也仅限于表面数据,真实的情况,还是得询问轧钢厂里的人。
而秦京茹正好在轧钢厂广播室工作,对轧钢厂的情况应该极为了解。
果然。
秦京茹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轧钢厂的事情你应该也有所耳闻,确实糟糕到了极点,要不然杨厂长那样要面子的人,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你们兰花汽车厂请求订单。”
“呵,我看他那不是请求,而是要求。”想起杨厂长当时的气焰嚣张的样子,王卫东就忍不住苦笑摇头。
杨厂长就像是一直活在十几年前一样,那时候国内百废待兴,轧钢厂作为为数不多,能够生产高强度轧钢产品的工厂,在京城甚至是全国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下面那些需要产品的工厂,除了需要向部委申请调度外,还得跟轧钢厂拉好关系,把杨厂长伺候舒服了,要不然即使部委下达了生产任务,只要杨厂长以车间设备出了故障为理由,延迟交货,谁都拿他没办法。
现在时代不同了,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国内兴建了十几座大型轧钢厂,红星轧钢厂已经属于明日黄花了。
秦京茹听出来了王卫东有情绪,附在王卫东的耳朵上,小声问道:“这么说,你不准备把订单给我们轧钢厂了?”
“当然不能给!”王卫东坐直身体,笑着说道:“实话说,你们轧钢厂要是不换掉原本的管理层的话,即使有再多的订单,也不能起死回生。”
王卫东并没有成为‘救世主’的自觉性,再说了,有杨厂长把控着轧钢厂,他给出的订单,只能成为杨厂长邀功的政绩。
秦京茹也就是这么一问,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播音员,对于轧钢厂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就算是轧钢厂黄了,她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也能找到新的工作。
秦京茹有这个自信,轧钢厂的一些职工们由于常年不思进取,专业技能早就丢得一干二净了,面对这种窘境,一时间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比如,八级钳工易中海。
易家。
收爹大会过后,易中海多了个亲儿子,按理说应该喜得合不拢嘴。
但是这几天他却一直愁眉不展的。
原因很简单,易家没钱了。
早些年,易中海凭借每个月九十九块钱的工资,确实攒下了不少钱。
但是,秦淮茹自从贾东旭死后,没少从易中海身上吸血。
后来,易中海为了把傻柱从笆篱子里救出来,交了两次罚款。
再加上这些年,他和一大妈的身体一直都不大好,经常需要到医院看病。
看病虽不用钱,但是要买补品之类的,易中海还是花了不少钱。
就这么着,易中海这些年攒下的那点养老钱,现在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更别提现在每天都要供着傻柱好吃好喝的。
傻柱自从成为了易中海的亲儿子后,一点都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