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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需要搬出去的人,除了下头的人,那就是连琸璧了。
想到这,安红韶都感叹,幸好孩子小。
从隔壁院子过来,安红韶后背都起了汗,“等着这院子拾掇好了,过去一趟总得坐步撵了。”
安红韶回来擦了擦脸,不由的跟冬青念叨。
连家虽说也大,可是不都是安红韶的,她平日里顶多就是去连母那,保不齐了去一趟大房,不会从东头走到紧西边。
这突然都是她要管着的地方了,总觉得一敞亮的忙活不过来。
冬青在旁边轻笑,“要的要的,往后奴婢就站在夫人一侧,等着下头新人进门,不定得喊奴婢姑姑了。”
若是地位,喊一声嬷嬷都不为过的。
只是冬青年轻,她微微的抬着头,想着便觉得美。
那些人跟着姑娘出嫁,哪个不得熬个四十来岁,才能真正有出息,只有她,年纪轻轻便是诰命夫人最信任的人。
她想,在奴才里头她也是顶尖的奴才。
安红韶被冬青这模样给逗笑了,身上却也不觉得乏困了。
正好今个牙婆子过来,院子大了伺候的人也要到位了,包嬷嬷跟安红韶坐在亭子里,看着牙婆子选了一波又一波的人。今日,是包嬷嬷给掌眼挑人。
她一边挑一边给安红韶讲解,虽说人不可貌相,可又有言相由心生。或许这个人未来的缘法会有改变,可眼下,瞧着贼眉鼠眼的人,必有所求。
包嬷嬷说话慢,瞧着安红韶将自己说的全记在册子里,有时还故意停下来等一等安红韶。
所以,这人挑的极慢。
不过,牙婆子也不会说什么,连家这次要的人多,自是一笔大买卖。
冬青张罗着给包嬷嬷及时换上茶水,在外头授课总不跟屋里一样,说不上几句嘴里就会发干。
下头的人过来禀报,说是杨姨娘求见的时候,冬青瞧着安红韶正低头记录,包嬷嬷说的认真,不好打扰。
这一等便是一盏茶的功夫,等着她们歇息的时候,冬青才过来禀报。
听了冬青的话,安红韶面上没有任何波澜,“让她等着。”
包嬷嬷微微抬眼,却随即收回视线。她这样的人自是什么都懂,不过下头授课的时候速度并没有提快。
如今安红韶的位置坐的越来越高,不可能说谁都能过来打扰她。
按照平日里的速度讲下去,等着讲完正好人也就挑完了。
安红韶恭敬的送着包嬷嬷离开,将册子递给冬青,这才领着人浩浩荡荡的往外走去。
杨氏到底是妾氏,安红韶没说见她,她只能在外头等着。
日头渐高,杨氏靠在墙边躲避太阳,瞧着安红韶出来了,这才连忙站了出来。
“见过少夫人。”饶是站在墙边,也还是被晒了一会儿,杨氏的声音听着就有些沙哑。
“嬷嬷这才授完课,让你久等了。”安红韶说话温声细语,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
杨氏连忙跟了上来,“是妾叨扰少夫人了。”
坐在厅里,杨氏有些局促的想说话,可安红韶的视线却是先看向冬青的,“将我的针线笸箩拿过来,再将二爷的衣裳取来。”
安红韶确实是忙,不会专门腾出时间来应付妾氏。
“少夫人跟二爷锦瑟和鸣,让人艳羡。”看安红韶得空后,杨氏总算是得空说句话了。
安红韶抿了一口茶,轻笑一声,眼神微抬看向远方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从前,兄长与嫂嫂也是这般。”
这话,杨氏着实没发接了。
总之,琴瑟和鸣这四个字,哪对夫妻都可以用,唯独跟她这个妾氏无关。
杨氏被这话说的险些坐不住,正好冬青手脚是利索的,这个时候已经将针线笸箩端了出来。
杨氏这才得空,喝了一口水压一压刚才的尴尬。
她抬头看着安红韶拿着针线的样子,尤其是开始缝的时候在头上划了两下的样子,就跟她见过的所有妇人一样,一心一意的伺候自己的男人。
只是,杨氏连忙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