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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她是青楼姑娘出来采买,偶然间见到母亲,才将这些年的遭遇说了出来。
原来,那日劫持她们的并非是什么土匪山贼,不过是一个戏班子罢了。
有人给他们送了信,让他们在荒山野岭里劫持了这家人。劫持了他们只管离开便是。
那个戏班子,将这家人带了多少银钱,多少家丁,主子多大年岁就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下手快狠,得手后好不恋战的离开。
那假姑娘被抢走后日子自然不好过,戏班里的男子轮流得了她。班主原想着让她唱戏,只是她这个年岁已经不适合开嗓子了,几番调教不成,直接卖到了青楼。
因为长的细皮嫩肉的,老鸨也不管对方是怎么得来这姑娘,瞧着也不是完璧身了,没什么可金贵的,拿了银子就要了这人。
对方知道的这么清楚,那肯定就是乔家,该是这假姑娘的仇家,一思量便知道是乔素兰的手笔。
乔素兰心思深,又跟下九流的人打过交道,知道她们些行话。而且,她能将去衙门告人,胆子大主意正,那就肯定是她了。
姚氏已经吃过衙门的亏了,这次她学聪明了,一路摸爬滚打回到了桃园县,求到了葛文府的跟前。
不管如何,既然姚氏已经来告人了,肯定要招乔姑娘来问话的。
乔姑娘进来后,已经从官差口中得了始末,可是她进来后一眼都没看姚氏,规规矩矩的给葛文府磕头,“民女冤枉。”
“呸,你个贱蹄子,你本就是心狠手辣的,你就是嫉妒我们对你妹妹好,所以才痛下杀手!”姚氏骂着,说到气愤的时候,挣扎这就要往乔素兰身上扑,“贱人,你将你妹妹害的好苦!”
衙差们自要赶紧拦着姚氏,高堂上,葛文府重重的敲响惊堂木,“肃静!”
乔素兰跪的规矩,她重重的叩了一个叩下一个响头,“大人,乔夫人似乎并没有证据,若是任何人都可以信口雌黄诬陷他人,何谈规矩国法?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有新来的不知道里头的事,小声的嘀咕乔素兰这么称呼生母并不合适。
有知道事情始末的街坊邻居,随口解释起来,乔家那些年都做过些什么恶心的事。
“人在做天在看,你会遭报应的!”姚氏打不着乔素兰,只能过过嘴瘾。
乔素兰苦涩的笑了笑,“报应?大约是报应吧,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你们这样的父母!”
还说什么乔素兰跟下九流打交道,那还不是因为她被那乳娘磋磨,从小做活不说,等着年岁见长,又卖到牙婆子那里,好生的磋磨。
乔素兰颤抖着手,放在袖口的位置上,露出一截胳膊,上面是纵横交错的疤,“乔夫人,我真相问问你们到底有什么样的心,来揭我的伤疤?”
乔素兰擦了擦眼角的泪,“你们将我独自扔在这里,有没有想过我怎么过?母亲啊,你们从未将我当成女儿,以世上做恶的心揣摩我,无论我做与不做,在你们心中都是恶人!”
姚氏呸了一口,“你放屁,是你嫉妒你妹妹屡次陷害你妹妹,我们管教不了你,才会带着你妹妹离开。可饶是如此,我们将乔家院子留了一处给你!”
听了姚氏的话,乔素兰愣了一下,而后突然仰天笑了起来,“瞧瞧,这就是你们口中,最善良的女儿。”
什么宅子,就根本没见到。
在乔家父母离开的时候,那假姑娘早就拿了地契典当出去,是人家瞧着乔素兰可怜,就一直让乔素兰住着。这些年,乔素兰做买卖挣了银钱,虽说将宅子赎回来了,可当时字据底子都在,若是有心是能查到的。
葛文府立即招了当铺掌柜的前来,现场查账,果真如乔素兰所言的那般。
乔家共两处院子,都在被那假姑娘典当出去了。
乔素兰没有住处,没有银钱,哪里有机会去行凶作恶?
而且,据掌柜的说,乔家父母离开后,乔素兰只能在门檐下避风,好几次见她都冻的打哆嗦,这才让对方起了恻隐之心,少收了一处院子。
也就是说,乔素兰穷苦潦倒,没有勾结劫匪的能力,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