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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端将宋军的布防图收好,随即道:“本王回去后,不出半年便会挥师南下,迫使你们宋国皇帝,罢免郑清之。届时我们两国共同灭金永结盟好。”
阔端内心冷笑,脸上却热情的微笑,想着这些宋人真是有意思,有这样的人在,何愁大蒙古不能一统天下。
他不禁主动端起酒杯,“来,我敬史相公一杯。这大宋的宰相,必须史相公来做,别人我蒙古一概不认!”
“呵呵~”史弥远高兴的与他碰杯,阔端是蒙古大汗的儿子,蒙古未来的继承人,有他的保证,史弥远心中高兴不已。
这时史弥远等人,得到阔端的承诺,心中高兴,双方吃喝一阵,见时间不早,阔端便起身告辞,“史相,喝完这杯,本王就归国了。不过我相信,我们很快会再次见面的!”
“王爷,这里人多眼杂,老夫就不出去相送了。”史弥远站起身来,拱手行礼。
阔端摆摆手,喝下最后一杯,随即领着耶律铉等人,出了酒楼,前往码头。
史弥远和李知孝将他送到门外,然后站在窗户前,目视着阔端一行登船,看着蒙古使团的船队离开码头向北而去。
这时史弥远不禁叹息一声,“若不是郑清之和那赵泰那厮逼我,老夫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史相这也是没办法,天下人会理解史相的良苦用心的!”李知孝道:“相公主政二十余年,经验丰富,对天下局势的掌控,岂是郑清之等人能比。大家迟早会知道,相公所为才是正确的选择!”
“哼!”史弥远冷哼一声,“那些主战派真是可笑,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就要与蒙古人开战。我大宋连金人都打不过,会是蒙古人对手?现在金国灭亡已是定局,我大宋与其支援一个将要灭亡的金国,得罪不能得罪的蒙古,不如趁此机会联蒙灭金。如此即可以吞掉金国,壮大自身实力,又可以结好蒙古,保东南安宁。”
“江南那些兵能打仗吗?他们打不了,我大宋输完辽国,输金国,输西夏,连静海镇都能打输,唉……”李知孝感叹道:“史相的苦心,官家和百姓会理解的。”
史弥远微微颔首,“回去吧!这段时间,你们不要与郑清之作对,给本相把他捧的高高的。”
李知孝笑道:“下官明白,他现在有多高,届时摔的就有多惨。”
史弥远冷声道:“当年韩侂胄不听本相的劝说,非要崇岳贬秦,开启战端,结果被金国打的大败。如果不是本相,将其袭杀,把他的首级送到金国,又增岁币为三十万,送犒师银三百万两,金兵岂会善罢甘休。这次郑清之实在糊涂,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麻烦,到时候为消蒙古之气,本相说不得又要借他人头一用。届时本相要将他的首级传边,让前线的将领都看一看,让他们都安分老实一些,不要给大宋惹麻烦。”
李知孝附和道:“是啊!当初不是史相,朝廷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韩侂胄是宋宁宗时的丞相,主政其间第一件大事,就是崇岳飞、贬秦桧。
在南宋的朝堂上,对待岳飞、秦桧两个人的评价,一直是南宋战和两派官员争论的交点,有时候从对两人的评价,就可以判断南宋朝廷是哪一派当政。
韩侂胄主政后,在孝宗朝为岳飞加谥号武穆的基础上,进一步推崇岳飞,追封岳飞为鄂王,于政治上给予岳飞极高地位,借此激烈了军队和主张派的士气。
同时,他又揭露秦桧的奸恶,削去高宗朝给秦桧加封的申王和忠献谥号,近乎侮辱的把秦桧谥号改为缪丑。
这一系列的举动,等于给了投降、妥协势力一个沉重的打击,并未北伐打下舆论基础。
只不过韩侂胄过高估计了宋朝的实力,北伐又所托非人,再加上内部出了奸细,而导致了失败。
作为主和派的史弥远,看准机会,便与杨皇后一起将韩侂胄暗杀,并将其首级送给金国,向金国求和,自此南宋主战派便一蹶不振。
史弥远主政二十多年,主战派一直受到打压,无人再想着北伐,便也导致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