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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似道颔首,颇为满意道:“这是徽州商人祝威的园子,据说价值五万贯。他园子多,便借给我居住几天。”
赵泰捋了捋短须,&nbp;&nbp;宋朝商人地位,比历朝都要高一些,可也只是高一些而已。
商人掌握大量财物,本身地位又低下,在权贵和官绅眼中,就是一只肥羊。
这种情况下,&nbp;&nbp;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资产,还有人身安全,便只能在权贵和官绅中,寻找庇护伞,结交权贵,寻找政治上的靠山。
这样一来,他们依附于某个靠山,其他看中他们资产的人,便不好动手了。
赵泰不认识这个祝威,可见他这么早就开始,烧贾似道的冷灶,便说明这个人很有眼光。
这人要么像他一样,看见了贾似道的价值,要么就是确实钱多,什么人都愿意结交。
赵泰心中来了兴趣,“这位祝员外,做的什么生意?”
贾似道回道:“扬州的徽州商人,生意多半都是做食盐买卖。他们家也是,&nbp;&nbp;他的曾祖祝确,&nbp;&nbp;很早就被人称为“祝半城”,&nbp;&nbp;家里极为富裕。虽然他们在方腊之乱时,生意受到一些影响,但这个祝威很会做人,又把家业重新做了起来。”
赵泰正想找盐商合作,来销售自己的货物,听了贾似道的话,心中对这个祝威,便很感兴趣。
这时两人穿过长廊,来到一间陈设典雅的房间坐下,待下人上了茶点,赵泰便问道:“这祝员外,在扬州么?我想与他见上一面。”
贾似道摇摇头,“那真是不巧,他前天刚离开扬州。”
赵泰也觉得有些可惜,人不在的话,便只能找其他人了。
贾似道问道:“对了,赵兄邀我来扬州,到底有什么好事?”
赵泰收回思绪,挥手吩咐站在一旁属下,“把东西拿过来。”
两名十六七八的少年,便将宋河酒和香皂拿过来,&nbp;&nbp;放在两人间的小桌上。
这两名少年,一个叫赵虎,一个叫赵贵,都是睢宁城外的饥民,被赵泰收为义子,跟着赵泰姓赵。
虽说赵泰也就二十出头,但是已经收了十多名义子,以后可能更多,或许会多达上百人。
这些义子,都有一个特点,年纪都不大,家里人大多饿死。
他们没了家人,赵泰收他们为义子,便是他们的家人。
这也是赵泰的无奈之举,没有家族和乡党的支持,他便只能用这种方式,培养一批可以信任的人。
东西放在桌上,贾似道鼻子立时动了动,“什么东西,这么香?这是酒!”
赵泰揭开封口,用工具取出一小杯,递给贾似道:“尝一尝?”
贾似道接过来,只觉酒香四溢,他嗅了嗅,便要一饮而尽,赵泰连忙拉住,“这酒烈,小抿一口即可。”
贾似道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年纪轻轻,每天吃饭都得来两碗黄酒,在老家未逢敌手,到了临安,也是把一群纨绔喝得直认大哥。
他听了赵泰的话,却不以为意,“赵兄,小瞧我了不是。”
语毕,便直接一口干了,他顿时觉得似吞了一道火般,从喉咙直接烧到胃里,整张脸刷一下就红了。
赵泰想阻止却来不及,年轻人就是这样,不听劝说,还好勇斗狠。
赵泰拿起一块糕点,“赶紧压一口。”
贾似道接过连忙吃几口,才缓过劲来,啧啧称奇,“怎么会有这么烈的酒。”
赵泰又拿起肥皂,“你再看看这个!”
贾似道又接过来,闻了闻,很香,通体黄色,上面还刻有图案,疑惑道:“这是吃的?”
赵泰笑着摇头,“这是一种改良后的胰子,名唤“香皂”,是用来清洗衣物的。”
赵泰把普通的肥皂,就称为肥皂,至于加了香料的,则称之为“香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