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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璨,这盘棋本小姐已经为你开局,现在该还你来执了。”
谢韫娴姿容慵懒,眉宇间的绒毛脱落了不少,柳黛眉,桃花眼,小巧的脸蛋逐渐丰润起来,像是一件精美的玉器。
她将一颗黑色棋子曲指弹出,棋子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落在一个白皙却磨出些许细茧的手掌里。
王璨时隔多日,卸下面具露出真容,换上一身干净的青衣,面容冷峻且严肃。
“王璨多谢小姐替我筹谋,此仇若报,今生今世王璨愿意鞍前马后,做牛做马,绝无二心。”
谢韫娴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去吧。”
“尊小姐命。”
王璨转身,大步流星,步伐坚定,犹如少年时。
望平侯府。
谢荣轩今日没有出门,在暖阁里烤着炭火,借酒消愁,脑子里魂牵梦绕的都是相思一颦一笑,婀娜身姿。
但一想到如此美人,居然要在张青松那老狗身下承欢,谢荣轩便觉得五内如焚,火冒三丈,然后将手里的酒盅摔得粉粉碎。
“妈的,要是有机会,本少爷一定要弄死他!”
崔管家脚步不紧不慢来到门口,看着满地的碎瓷器,眼神中流露的冷漠中,带着一丝丝厌烦。
“少爷,门外来了个蒙着面的公子,说是您的故人。”
“故人?”
谢荣轩脑子里一团浆糊,烦躁的摆了摆手道:“让他滚蛋,本少爷没有心情见他。”
崔管家单手背在身后,又补充道:“那位公子还说,他有万贯家财,愿意拱手相让与少爷,但需要少爷帮他一个忙。”
“万贯家财?”
谢荣轩听到这四个字,脑子一下就清醒了。
望平侯府虽然家世显赫,但是银子大多都被谢致远管着,他这个做儿子的每个月能拿到的银子就那么点,根本不够花。
就好比这次丽春院之争,他谢荣轩若是有大把的钱先把相思赎出来,即便不能带回家里,也可以养在外面。
每天鱼水之欢,从此府中无日月。
谢荣轩只是浅浅想了一下,便浑身激动的直打哆嗦。
“快,请他进来!”
谢荣轩一改方才不屑一顾,语气中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崔管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迈着步子去前门将人请进来,然后便顺着谢荣轩的意思,屏退下人。
谢荣轩打量着从门外进来的青衣,瞧着十分熟悉。
“你是?”
王璨取下脸上的蒙面黑布,露出满脸沧桑的苦涩表情,“谢兄,多日不见,你可以定帮帮兄弟我。”
谢荣轩愣了一下,猛然站起身来,然后围着王璨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他迟疑道:“你不是被官府通缉了吗?怎么不往城外逃,反而跑到我这里来了?”
王璨长叹一声,声泪俱下,“谢兄有所不知,我们王家叛国,是被冤枉的,小弟一家老小被无辜杀害,如此血仇,岂能一走了之?”
说着,王璨抱拳,眼神哀求的看向谢荣轩,“谢兄,可否助我报仇?”
谢荣轩闻言一阵头疼,这王家通敌的事情他虽然没有去仔细了解,但是听人家风言风语,大概也知晓来龙去脉,此案已经定性,而且证据确凿。
王璨想要报仇,洗清污名,少不了要打官司,谢荣轩哪有这个闲心去折腾,他现在心里装得下的,只有相思姑娘。
“王璨,此事你怕是找错人了”
谢荣轩刚刚开口打算拒绝,王璨连忙打断道:“谢兄有所不知,此事其实并不麻烦,我已经知晓京畿府是如何制造伪证的,只要谢兄陪我去一趟官府,翻案之后王家被京畿府搜刮的家财将全部拱手相赠与谢兄!”
谢荣轩眼睛一亮,京畿府制造的伪证?
房间里,谢荣轩权衡利弊,反复踱步,若京畿府真的纯在执照卫证,怨杀他人,知法犯法便是罪无可赦。此事若成,不但可以将得到万贯家财,还能将张青松这棵心头刺拔掉,独占相思姑娘。
思来想去,谢荣轩根本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