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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凭…他出院后,不出三天,公司就会因为偷税路税破产,凭他后半生穷困潦倒,垃圾厂度日,凭他尝尽人间疾苦,想死却死不了!”
我漠然出声,看我不像开玩笑,老李面上的表情才好了许多。
兴奋的搓搓手,“这个感情好!”
于悦死了,警察来到医院,尸体呈大字瘫在地上,体内的血已经流干了。
尸体的双手护在小腹,上面插了三把手术刀。
经法医鉴定,属自杀,因为作案工具上,除了于悦自己的指纹后,再什么都没有。
但作为现场唯一的证人,陈先生自然没躲过警察的追问。
在被带上警车之前,路过我跟老李站立的地方,回过头来,颓然的暼了我跟老李一眼。
嘴蠕了蠕,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陈先生被带走后,我跟老李回到车上,自从昨天晚上开始。
不知怎么回事,老李这几天总是饿的厉害。
刚上车,就又翻出了昨夜吃完饭勾带上车的面包。
我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直觉不对劲。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我接起来一看,竟然是周四文。
周老太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我皱了皱眉,接起来,刚开口“喂”,听筒里就传来周四文老婆急切的声音。
“平安姑娘,你快救救建文吧,他真的快不行了。”
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暼向驾驶位上的老李,老李顿了顿手上塞面包的动作。
沉思,“好像是周四文老婆的小舅子,她小舅子就叫建文。”
想到那个面色惨白阴郁渗透着不正常黄的年轻人,我的面上划过一抹不耐烦。
回了声“知道了”便挂断电话,老李看我神情不太好,试探着问我。
“去车站?”
我点点头,电话里周四文老婆哭成那样,不像是装的。
只是对于这种因乱搞染上不干净东西作死的人,我实在是不想看。
更何况,他身上背负了人命,还不止一两条。
做事讲求因果,他这是自己造的孽,别人管也没用。
看我神情不耐烦,老李收好手上的面包,边开车边暼过头来问我。
“周四文老婆的小舅子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平安姑娘吗?”
我摇摇头,“那到没有。”
要不是处理周老太的事,我压根儿不认识他是谁,更何谈“得罪”。
“那…”老李语调拉长,疑惑的望着我面上的不耐,意有所指,“看平安姑娘的表情,好像不太想管她家的事情。”
我心下冷哼,何止“不想”,压根儿懒得管。
看我不出声,老李也不敢再问。
到了车站,老李送我上车后便转身离开,不到三分钟勾,又回来了。
手上提着两包肯德基,他将气中一袋递给我,“路上吃点儿。”
我看他嘴角周围都是油,从车上下来,疑惑这是又吃了?
想到昨晚月光照在老李身上映在地上的影子,我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取了一枚黄符递给他。
“保平安的。”
拿到黄符,老李并没有多疑,直接笑着接了过去。
我看他将黄符放到裤子口袋里,才重新上车。
十分钟后,大巴车离开车站,想到还要一会儿才到。
我闭上眼睛眯觉,不料刚闭上眼,就听身后有两个人在吵架。
一男一女,不知因为什么事情,男人一个劲的对着女人辱骂。
女人面色苍白,流着泪,默不作声。
年轻夫妇吵架再正常不过,车上的人暼了几眼后,就又返回了头,各做各的。
我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在椅子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是被车上的尖叫惊醒的。
不知什么时候,车开到一处悬崖沟上,车上的人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