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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说她弟弟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周四文老婆脸色立马煞白,转头回了屋,应该是求证去了。
王三女被吓得不轻,虽然已经缓过来了,但面色依旧惨白。
忙活了一晚上,脑袋疼得厉害,跟周四文打过招呼后,我便回了家,进门后,若隐若现的香味让我不自觉皱起眉。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自从进城后,这里也空了下来,怎么会有人?
我怀着忐忑的心进去,推开门,就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出现在窗台上,等我再定睛去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下意识擦了擦眼睛,可眼前的窗台上,除了堆放起来的黄纸,再什么都没有,就在我疑惑自己竟然出现了幻觉时,脖颈上的玉佩猛然烫了一下。
灼热的烧感让我本能伸手,将玉佩拽出来,可不看不知道,一看,才注意到。
原本通体血色的玉佩里竟浮现出一缕发丝样的东西。
用手去碰,还会动,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去的?
想到那只白狐,我的视线不觉落在里面的发丝上,眸光扫在堆满黄纸的窗台上,隐过一抹沉思。
第二天早上,刚起床,周四文便来了电话。
让我跟老李过去吃饭,本不想去,但想到王成体内的蛊才去掉,收了那么多钱,应该去看看。
便起身上了路,一路上,村里的人都对着我指指点点。
大概率就是出去一趟,本事越发大了。
周四文老婆做的一手好饭菜,刚进门,就闻到了香味。
王三女招呼着端饭菜,我到王成住的房间瞥了一眼。
经过一晚上的修养,他气色明显好了不少,只是流失的血一下补不回来,整个人病恹恹的。
这一次,也算遭罪了。
从房间出来,我坐到老李旁边简单吃了几口,随后掏出一叠黄纸到后厨交给周四文老婆。
周四文老婆刚要说什么,就从外面走进一位皮肤黝黑,半截眉毛,眼睛倒三角的男人。
面上带着急切,等他抬起头,我才注意到他的脸上有一道从眉骨直接蔓延到脖颈处的伤疤。
蜿蜒如蜈蚣,很骇人。他身上有戾气,印堂血光渐隐,有冲破命宫之像。
看到来人,周四文老婆愣了一下,问什么事。
男人径直来到我跟老李面前说明来意,“我是来找平安姑娘的。”
男人叫张日章,他婆娘昨儿个去地里干活后就再没回来。
今天早上他去找人,才发现他婆娘死了,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地头上,后脑勺上被钉了三个锈迹斑斑的铆钉。
张日章神色凄然,“她下地前问我要钱,说想回娘家,我就跟她吵了一架,谁知道这一吵竟出了人命!”
唉!张日章强忍悲凄才没有哭出来。
“她这死在地头我也弄不回去,喊了背尸人过去,背尸人去了说我婆娘死前怨气大,太沉,背不起来,没办法,所以我来找平安姑娘,希望平安姑娘帮帮忙,这人死为大,总不能一直丢在地头不管。”
说到铆钉,我到是想到了那个被钉死的前台,老李看向我,明显也想到了。
放下手中的筷子,我示意跟张日章过去一趟,起身一瞬,脖颈的玉佩再度烫了起来,我皱眉去摸,却发现玉佩又重新恢复了正常温度。
不知怎的,莫名有些心神不宁,感觉要出事儿。
甩开脑袋里的思绪,我与老李跟着张日章来到田间地头,老远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张日章老婆身边。
不过一晚的时间,死人身上的皮肉竟然已经溃烂,露出里面黑红的脓血,身上盖着一件男士外套,脚露在外面,鞋没了,大拇指上还沾了许多泥土。
看到张日章带着人来了,围观的人群立马朝两边散开。
我瞥了一眼,回过头给刘峰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他给我打来视频。
视频接起一瞬,在看到地上的死人时,刘峰明显震了一下,甩了句,“地址给我”便挂断电话。
刘峰到这儿最少也得三个多小时,为了不耽误人下葬,张日章将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