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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然以左冷禅的名义,让李康准备一份从真定县到黑木崖以及黑木崖上的机关地图,明天晚上送来。
自己则连夜去了童百熊的住处。
童百熊自恃救过东方不败性命,与东方不败交情深厚,从不把杨莲亭放在眼里。
两个月前,童百熊因为杨莲亭斥革教中功臣一事,当众与杨莲亭大吵了一顿,就被东方不败免去了把守黑木崖总坛的职务,下放到了平定县的魔教分坛。
童百熊并未因此收敛,反而是越发无所顾忌,每天除了和属下喝酒,就是咒骂杨莲亭。
李安然到达童百熊住处外面的时候,童百熊已经是喝的酩酊大醉,正在撒着酒疯,一边破口大骂杨莲亭,一边摔着屋里的东西。
怒意上头,更是连院子里的柏树都不放过,举起拳头咚咚就锤了起来。
院子里的这些柏树这段时间显然是没少受他的摧残,树叶大多已经枯黄落尽,树干上布满了拳痕和裂缝。
李安然躲在暗处,看了两眼,转身就回到了客栈。
童百熊走的的确是刚猛路子,但距离至刚至阳还远得很。
李安然不愿打草惊蛇,暂时不准备动他。
隔天晚上,李康就将手绘的黑木崖地图送了过来。
李康父母都死在了魔教手里,自己是左冷禅的弟子,唯一活下来的妹妹也在嵩山,在不知道左冷禅落败被囚的情况下,背叛的可能性极小。
不过,李安然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看一看。
拿了地图,出了真定县,一路往西北四十余里,便见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正是地图上标注的猩猩滩。
到了这里,已经是靠近魔教大本营。
哪怕是深更半夜,都有举着火把四处巡逻的魔教教众。
李安然也是费了点功夫,才躲开他们通过了猩猩滩。
但,没走多远,他就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猩猩滩后面的铁壁谷,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
关键是在这山谷入口,还被他们用关隘堵住,数丈高的石墙上站着近百名魔教教众,大量火盆火将谷口照的与白昼一般。
在这些魔教教众身边放着的不是江湖上常见的刀枪剑戟,而是一把把弓箭!
后面瞭望台上,还放有大鼓铜锣。
随时都能将消息传给后方。
“这魔教该不会是打算造反吧?”
李安然泛起了嘀咕。
他观察了好一会儿,最后认可了左冷禅的判断,这黑木崖只能通过内应中间开花的方式来攻破。
若要强攻,别说加起来还不足两千人的五岳剑派,就算是十万人的正规军队,也不见得能拿下。
李安然回到真定县,找人换了些铜钱。
黑木崖这种易守难攻的环境,想要冲上前厮杀不太现实,远距离投掷暗器倒是更有用些。
三天时间,一晃就过去。
李康如约而至,身边还跟着二十多个江湖人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杨莲亭一心想用自己心腹取代魔教原来的元老功臣功臣,自他上位之后,就在大肆提拔招揽新人。
李康作为杨莲亭的亲信,自然也要替杨莲亭去拉拢人心。
这二十余人里面有魔教还没有混出头的新人,也有想要投奔魔教的黑道高手。
走进屋内,李康见李安然准备了一顶黑毡直檐帽,想要遮掩住自己面孔,上前拦下了他,小声说道:“那位派你过来,不就是看中了你这张脸!你将它挡住,你与其他人比,还有什么优势!”
李安然:“”
李安然这才明白李康初见他时,就眼放异彩,频频点头是为什么了。
他原本以为这是卧底好不容易见到自己人时的欣喜,没想到竟是因为自己的相貌。
李安然忍不住问道:“杨莲亭就是靠着东方不败的宠信上的位,他这么做就不怕别人抢了他的位置?”
李康摇了摇头:“不会。杨莲亭得东方不败独宠,根本不担心其他人。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