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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廖氏声音都有些尖锐了,旋即深吸一口气,方阴恻恻道:“妹妹是不是忘了?你如今可是在我的地盘上。”
“什么你的地盘我的地盘?说到底,不还都是端亲王府的后院。”
辛念昂首挺胸,怡然不惧直视廖氏,嘴角甚至还弯出一丝挑衅笑容。
“是端亲王府的后院又怎样?我是爷的妻子,府里一直由我当家作主。”廖氏目光冰冷,字字如刀。
“是端亲王府的后院,这样大事,奶奶就做不了主,须得爷来处置。”
辛念言辞犀利,冷若刀锋,面对廖氏半步不让。
古姨娘跪在她身边,紧紧扯住她的衣襟不撒手,她也明白,事到如今,辛念就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辛妹妹说得对,事关重大,还是等爷回来再说。”
秦氏自然要帮着辛念。廖氏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嘴角噙着冷笑,淡淡道:“辛姨娘这话的意思是说,王妃竟做不得主了?”
辛念微笑道:“若是爷如今奔波在外,数月不能归,王妃自然可以做主。但爷分明就在京城,日日归家,而古姨娘是爷的妾室,晨哥儿是她和爷的孩子。王妃先前听见这样事,义愤填膺之下,说要打死乃人之常情,但日后回过头来细想呢?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个做父母的,不为儿女着想?爷傍晚就回来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奶奶您觉着,王妃真的愿意越俎代庖吗?”
“你”
廖氏眉头紧锁,她没想到辛念会如此难缠,因沉声道:“任你花言巧语狡辩,此时此刻,这里做主的是我,今天古姨娘必须打死,以儆效尤。难道你敢拦我?”
“毒蛇事件从头到尾是我调查处置,这是爷托付给我的,我不能辜负他的信任。且此事疑窦丛生,说古姨娘谋杀主母,动机何在?夫人死了,她能得什么好处?且府中只有她一个岭南人,她偏还用毒蛇,是生怕别人不怀疑她么?”
辛念紧紧盯着廖氏,不等她说话便继续道:“我们不能草菅人命。因此,从地位尊卑来说,我不该拦奶奶,但职责所在,今儿少不得要违命一回。更何况”
她顿了一顿,目光看向秦氏,沉声道:“奶奶,夫人可还在呢,若以尊卑地位论,你是不是也该听听她的意见?再说夫人还是苦主,她才是最有资格处置此事的人,不是么?”
廖氏眉头一挑,沉声道:“夫人多病,又有些妇人之仁,这府里事从来是我做主,大不了爷回来,我向他当面请罪。”
说完向外面喊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我的话?”
一语未完,哗啦啦涌进十几个健壮的妇人和婆子,只把秦氏惊得脸色都变了,连忙起身道:“这是干什么?都消消火“
廖氏压根儿不理她,怒冲冲道:“把这谋害主母的蛇蝎毒妇拖下去,乱棍打死。”
她料着十几个婆子,辛念总是拦不住了。却不料对方一把拉起古姨娘护在身后,目光沉沉从婆子们面上掠过,沉声道:“我的功夫虽比不上爷,但拦你们几个寻常妇人,还是不成问题。”
这话是说给屋里所有人听,廖氏气得都快疯了,恨恨叫道:“辛氏,你敢抗命?”
“不敢。”
辛念没转身,仍是面对着虎视眈眈的婆子们,昂然道:“这本就是我的差事,若觉着我处置得不好,大不了我向爷当面请罪。”
这可真是针尖对上麦芒了。辛念占着理呢:你个平妻都不把正妻放在眼里,我一个妾室对你无礼又如何?若说宠爱,我现在也不输给你;我还是爷委托调查此事的人,怎么做都是名正言顺。
廖氏气得面色铁青,正要再发狠多叫些人进来,就听辛念悠悠道:“我劝奶奶不要费事了,我的功夫虽不精,也不是府里这些家丁仆妇可以对付,除非你能将五城兵马司的军士们调来。”
廖氏什么时候吃过这种瘪?偏偏辛念一个人站在那里,竟然就真的镇住了婆子们不敢上前。她气得身子打摆子似的抖,这里秋姨娘连忙上前扶住她,一边叫道:“反了反了,这是要宠妾灭妻了吗?还不快去禀报王妃。“
“宠妾灭妻?”
一旁秦氏忽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