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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相阁还在筹备中,就让礼殿开始疏远杂家,打乱了杂家的计划,迟迟没有再惩罚景国官员,这让景国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是,和以往的革新不同,礼相阁的设立招来了许多反对的声音。
法家的许多官员认为礼相阁的设立纯粹多此一举,若是出现礼相阁,那就意味着礼高于法,是在将法家这些年的努力付之一炬。。
于是,法家官员不断上书,认为应该设立一位法相,也应该成立法相阁。
其他官员则基本退出这件事的讨论,冷眼旁观部分儒家人与法家读书人开始争权夺利。
朝廷的内斗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丝毫没有影响方运的深化革新。
不过,由于之前的革新太过剧烈,景国经不起长时间巨大的变化,所以方运开始从小处着手。
比如,编一些容易记的儿歌或口诀,用来让百姓保持卫生,防止病虫害,并且要求孩童必须背诵,这项举措得到了医家的高度认同,甚至医家直接动用医殿的力量,要求在各国推广。
没过几天,就有一些有孩子的官员对方运打趣道,之前那些孩子特别景仰方运先生,可自从必须背这些口诀后,他们觉得方运先生变坏了。
方运付之一笑,这些孩子们并不懂得这些事情的重要性,等他们长大了,便会明白移风易俗的作用何等重要,说是救了他们的命都不过分。
对于这些不影响权力分配的小事,朝廷各方都对方运展现出高度的容忍,即便认为方运在吹毛求疵多此一举,也懒得计较,就当是哄着方运高兴。
方运也很满意那些官员的态度,继续开始对景国进行各种看似微不足道的革新。
这些革新,至少要十年后才会初见成效,而且在以后会变得很平常,人人都知道,甚至没人会认为这是方运的功劳,但是方运并不在意。
方运担任宁安县令,担任两州总督,担任左相,都不是为了当官。
和谈司跟杂家的和谈还在进行,双方终于开始敲定一些细节,但对双方来说都是微不足道,比如减少庆国的赔款,比如开放一部分水域,比如提高庆国一些资源的价格……
礼相阁的设立,进行了两次票决。
一次是由高官组成的内阁参议投票,赞同的票不足三分之二。
第二次内阁投票加入了中低级官员组成的内阁学士,支持者依旧没有超过三分之二。
因此,礼相阁暂时搁浅。
这种行为成为杂家的借口,礼殿的态度没有明显的变化,但是,杂家却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突然开始连续发布惩戒令,而且完全针对象州、江州和密州辅修杂家的官员。
这些人都明确刻着方党的烙印。
仅仅三天的时间,一共二十三位辅修杂家的官员被逐出杂家,轻者文胆蒙尘,重者吐血昏迷,好在所有人都有了心理准备,再加上只是辅修,没有出现文胆碎裂的情况,但也因此文宫有损,除非在圣道上有意外的突破,否则此生文位再也无法寸进。
论榜之上,庆国人开始嘲讽方运。
“这就叫恶有恶报!当年我大批庆国官员在岳阳楼下文胆蒙尘之时,你们景国人说过什么?”
“方虚圣真是大公无私啊,自己的下属都这样了,还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认错。”
“风水轮流转,一切还未盖棺定论,庆国人不要高兴太早。另外,谁有内幕消息,杂家准备与方运撕破脸皮吗?”
“我听说了,接下来,杂家开始每天驱逐一批景国官员,直到把景国有品级的辅修官员全部驱逐出杂家,甚至可能驱逐景国所有辅修杂家的读书人!最后,可能降下圣道镇封。”
“真没想到,杂家竟然敢这么做。”
“方虚圣也是真硬气,面对杂家竟然始终不低头。”
“可惜了。以方虚圣的天赋,就算什么也不做,不用多少年,也能封圣,但他身受重伤,很可能圣道无望。否则的话,杂家哪敢如此对他。”
“此事,谁也说不好,但据说已经涉及到圣道之争,杂家似乎也是无奈之下才如此做。”
论榜上议论纷纷,景国则人心惶惶。
在连续驱逐官员十日后,杂家再次宣布,只